喬柏霖看著女孩眼裡的淚光，瞳孔一縮，心裡痛意瀰漫，“對不起！”

這也是他一直想和她說的話。

姚婧嗤笑搖頭，“不用對不起，你沒有錯，是我昏了頭，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我以後不會了，能不能再相信我一次？”男人眸色認真。

姚婧搖頭，“本來我們之間就不存在信任，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又再次被推倒，就沒有第二次了。”

喬柏霖凝著她，“如果我們彼此相愛呢？也不可能嗎？”

姚婧道，“知道我為什麼寧願被你誤會、被你報複，也沒解釋過為什麼要分手嗎？因為我怕的就是現在這樣，你來解釋、認錯，甚至是糾纏！”

從看到他和景橙抱在一起的那一刻開始，兩個人就已經結束了，不需要他用任何方式去挽回。

她沒有告訴他分手的原因，在她心裡，告訴他就等於給他解釋、原諒的機會，那樣的話，她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喬柏霖心裡針紮似的痛，“這麼決絕？”

姚婧聲音暗啞，“坦白說，我之前對你的確有一點喜歡，但遠遠談不上愛，現在更是一點喜歡都沒有了！”

喬柏霖抓著她的手一緊，勾唇嗤笑道，“這就是你的喜歡？看起來也不過如此！”

姚婧自嘲道，“我反而很慶幸，沒有用情過深。”

喬柏霖眸色一深，薄唇抿直，淡淡頷首，“好，我清楚了！既然這樣，我們好聚好散。馬上就要過年了，我不想讓爺爺他們這個時候還為我們操心，等過了年，找個合適的機會，把我們退婚的事公佈，我們就徹底結束了。”

姚婧垂下眼去，臉色淡漠的點頭，“可以！”

兩人都不再說話，感情已經走到儘頭，沒有峯迴路轉，也沒有誤會得釋，似乎隻能是，就這樣了！

一别兩歡，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姚婧掙開他的手，轉身離開。

*

喬柏霖在房間裡又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路上他車子開的飛快，敞篷跑車，冷風如刀子一樣刮在他臉上，灌進他胸口，卻仍然覺得不夠疼，不夠痛快！

他心裡憋著一口氣，找不到撒氣的出口。

開車漫無目的的繞了一圈，最後去了另外一棟别墅，男人往後院走，一直走到喬二的狗窩前，才停下來。

喬二高興的跑過來圍著男人轉了兩圈。

喬柏霖坐在冰冷的地上，掏出煙來點燃，煙霧在夜色中氤氳開，瞬間又被冷風吹散。

喬二似也察覺到主人心情不好，趴在地上，用嘴輕咬他的褲腳。

男人曲著一條腿，姿態隨意豪放，狠狠吸了一口煙，漆黑的眸子如入了冬的花園一般蕭瑟寂寥，沒有了之前的恨意支撐，如今連其它的也一起被剔除了，他心裡空的難受，空的難忍，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慌。

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情，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喬二哼唧了兩聲，仰頭茫然的看著喬柏霖。

喬柏霖也看著它，四目相對，雖然誰也不能猜到對方想什麼，但在這個幽冷的夜晚，好歹有彼此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