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爺允許你繼續想辦法讓爺高興。”
那一刻,她記憶深刻,臉上還掛著眼淚,腦中卻彷彿炸開了漫天的煙花,那是她至今聽到的最美最動人的情話。
就在惠容陷入回憶中時,門外她的奶嬤嬤葛嬤嬤走了進來,她回神來,就見葛嬤嬤福了福身,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大皇子,壓低聲音稟告道:
“皇後孃娘,皇上剛剛遣了蘇總管過來說是還有奏章未批完,今夜便歇在養心殿,讓您不用等他。”
惠容聞言蹙了蹙眉有些擔心,她家四爺未登基前就是個實乾家,用皇額孃的話就是個工作狂。
而如今初初登基,皇阿瑪又跟皇額娘去了江南隱居,他身上擔子很大,生怕辜負了皇阿瑪的重托,如今才登基沒一個月,就已經連續十天宿在養心殿批閱奏章到深夜了。
想著,她剛要說話,突然側頭看向身旁的弘暉,當即嚥下嘴裡的話,給葛嬤嬤使了一個眼色,放輕腳步出了偏殿的門,她這才憂心忡忡的開口:
“皇額娘走之前就擔心皇上會不顧身子一心撲到政事上,如今果然被皇額娘說中了。
不行,玉珠,你快去膳房一趟,本宮記得爺昨日用膳時多用了一碗春筍老鴨湯,今日便又讓灶台上煨了一盅,此時正好用上,再加點配菜,麪條,快去端來,本宮等下送去養心殿。”
“是,娘娘。”
因為早就在灶台上煨著了,很快玉珠便拎著挑盒回來,惠容也換了身衣裳,坐上鳳輦朝養心殿而去。
等到了養心殿,果然燈火通明,惠容下了龍輦,理了理衣襟,抬手接過玉珠手裡的挑盒:
“給本宮吧。”
隨後拎著挑盒拾階而上,等到了門口,她剛要讓宮人稟告,門就從裡面打開了,隻見蘇賠盛抱著拂塵,笑容滿臉的行禮問安:
“奴才給皇後孃娘請安,娘娘吉祥,皇上曉得娘娘來了,便讓奴才前來迎接。”
惠容眼睫顫了顫,臉頰不自覺得有些發燙,但在人前,卻依舊端莊持重,微微頷首道:
“蘇總管請起,勞皇上分神。”
說話間,她拎著挑盒,緩步踏入殿中,往前走了幾步,一轉彎就看到坐在椅子上低頭批閱奏章的皇上。
她不禁加快了腳步,等到了桌上前,輕輕放下挑盒,可在夜晚一點聲響就被格外的放大,聽到動靜雍正抬起頭,見是惠容來了,他放下筆,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嘶啞著嗓音道:
“不是讓蘇培盛通知你晚上不回去了嗎?這大晚上的黑燈瞎火,時辰也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惠容上前走到皇上身後,伸出指腹輕輕幫皇上按揉太陽穴,雍正頓覺脹脹的太陽穴舒服了很多,便放下自己的手,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皇上也曉得不早了,您的龍體事關江山社稷,更應該好好保重才是,而且……”..
“而且什麼?”雍正沒有睜開眼睛。
“而且爺不在妾身身邊,妾身也睡不著。”
這些話是皇額娘教她的,說是喜歡就要說出來,想要什麼也要說出來,千萬别憋在心裡,不然對方根本不曉得,可剛說完她臉頰就紅了,十分慶幸此時站在皇上身後,皇上看不到。
雍正聽到這話沉默一秒,下一刻忽然睜開眼,抬手握住皇後的手,隨後輕輕一拉,惠容小聲驚呼了一聲,下一刻就倒在了皇上的懷裡,她有些慌張的抬眸,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皇上臉上的笑,心臟不禁撲通撲通的快速跳動了起來,脫口而出道:
“皇上,你笑了。”
“嗯,朕笑了。”
雍正大方的承認了,隨著大手緩緩摩挲著惠容緋紅的臉頰,薄唇的弧度越來越大。
惠容覺得自己肯定是發熱了,不然為何臉頰這麼燙,可這會顧不得這些,她眼睛盈盈似水的看著皇上,胸口像是裝了小兔子似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那皇上為何笑?”
“因為朕聽到惠容說沒朕睡不著,你的心思朕收到了,朕很高興,非常十分的高興。”
雍正說著,大手緩緩從臉頰移到惠容秀氣的下巴處,隨後輕輕一抬,惠容看著越來越靠近的皇上,下意識閉上眼睛,而在吻落在唇上前,她聽到皇上輕聲道:
“惠容,給朕二十年時間,二十年後,朕帶你去江南找阿瑪額娘二哥他們。”
下一刻,唇落了下來,與此同時窗外有流星從天空中劃過。
……
二個月後,何茵茵與康熙一行人終於到了揚州,她掀開窗簾看向外面,就看到等候在城門口的秀文、小栓子、還有阿旺三人。
秀文三人顯然也看到主子了,秀文當即用力揮手,聲音興奮的大喊:
“東家,奴婢在這!”
身後朝陽升起,
故事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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