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迪雅一時慌神失禮,請大清皇後孃娘恕罪,不要跟蘇迪雅計較。”
何茵茵聞言眼皮子一抬,表情有些似笑非笑:
“蘇迪雅格格說笑了,不過一時行禮慌神,本宮貴為大清皇後,寬和大度,怎麼會計較小小的失禮,這話倒讓本宮詫異了。”
蘇迪雅聽的臉色漲紅,還說寬和大度不計較,現在不就是在計較,她銀牙咬的咯嘣響,語氣都變了調:
“大清皇後孃娘說的是,您尊貴高雅,寬厚大方,怎會與蘇迪雅計較,是蘇迪雅一時會錯意了,請娘娘責罰。”
話音剛落,何茵茵用繡帕遮住嘴角的笑:
“蘇迪雅格格不愧是車臣親王的嫡女,就是有禮有度,隻是咱們也别再這請罪來請罪去了,格格身子還有傷,還是先快快起來吧……”
說到這,何茵茵的聲忽而一轉:
“不然格格若在本宮這鳳禦裡暈倒了,本宮可是要有嘴說不清了啦!不、是罪過大啦!”
這話一出,明明是開玩笑的語氣,可聽在帳內的人耳朵裡卻是心頭凜然,跟隨來蘇迪雅來的兩位侍女神色一變,狠狠心不等格格發話,就趕緊上前將她扶了起來,轉而扶坐在一旁準備好的繡凳子上。
蘇迪雅直到坐到繡凳上才反應過來,頓時氣憤不已,狠狠瞪了兩位侍女一眼,這兩人雖然是聽從親王的命令要看住格格,可還是被嚇的低下了頭。
不過這個時候蘇迪雅也知道不是發作侍女的時候,暗自深呼一口氣,勉強扯起嘴角,看向上首:
“讓娘娘見笑了,蘇迪雅身子確實有些不適,多謝娘娘體涼。”
心中卻發狠,等會回去再要這兩個賤奴好看。
何茵茵豈會看不出蘇迪雅的心思,來大清一年多了,各家族貴女或宗室女,她或多或少都接觸過,其中不乏有喜歡拿身邊的下人奴才發泄虐打,顯然這個蘇迪雅也是這種人。
眼眸深處快速閃過一道厭惡,
面上的笑也淡了幾分:
“蘇迪雅格格客氣了,來人,上茶。”
說完,端起茶盞做出一副品茗的樣子,不再說話,而蘇迪雅看著宮人端來的茶盞,眼眸閃爍,想到之前阿爹打自己的一巴掌,又想到自己的打算,心頭一定,準備讓帳內的奴才退下,與大清皇後兩人談。
然而下一刻,蘇迪雅身邊的兩個侍女見格格久久不說話,其中一個硬著頭皮開口提醒:
“格格,您不是說要來給大清皇後孃娘賠罪的嗎?”
這話一出,蘇迪雅倏然狠狠盯了侍女一眼,又看向看過來的大清皇後,勉強扯起嘴角道:
“是啊,大清皇後孃娘,蘇迪雅這次來是為了五日前在林子裡差點射殺了您的寵物跟您賠罪的,但……”
她話音一轉:
“蘇迪雅事先也不知道那隻兔子是您的寵物,那時在比試,蘇迪雅正到處尋找獵物,看到隻兔子就射了,誰知道您的寵物怎麼好端端的跑到狩獵的林子裡,那次還是蘇迪雅第一次狩獵輸了,還輸給了一個區區伺候人的宮女。”
說著,她看向站在大清皇後身邊的小草,拋了一個不屑輕鄙的目光。
何茵茵一直維持在臉上的營業式淡笑看到這幕消失了,她的貼身宮女也是這位可以隨意不屑輕鄙的?
手中的茶盞落在桌上,響起一道沉悶聲,她語氣淡淡道:
“看來蘇迪雅格格對本宮的人,對本宮的寵物都很不滿啊!說是來賠罪的看起來倒像是問罪了。”
蘇迪雅一愣,下意識抬頭,就撞上了大清皇後平平靜靜的眼眸,心頭沒來由的一寒,生出一絲本能的畏懼,等察覺到自己的反應後,她瞬間氣急敗壞:
“蘇迪雅何時問罪娘娘了,娘娘莫要汙衊人。”
“哦,本宮何時汙衊你了,你莫要汙衊本宮?。”何茵茵表情清清淡淡的。
蘇迪雅臉色瞬間漲成豬肝色:“你!”
“看,對本宮也有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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