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赫舍裡府都是阿克頓的,就算走了大的,來了小的,可誰想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何茵茵暗自搖頭,狠是夠狠,卻總找不到問題所在,想到剛剛的想法,她垂下眼睫,輕聲道:
“既然額娘不想有庶子庶女出生,不如一勞永逸。”
“怎麼一勞永逸?”赫舍裡夫人愣了愣問。
何茵茵聞言眸中閃過一道流光,傾身湊到她耳邊,聲音不疾不徐道:
“額娘,您想想,阿瑪女人那麼多,解決了一茬又有另一茬,不如直接絕了源頭不就一勞永逸啦!”
這是讓她對老爺下手?赫舍裡夫人驚恐的瞪大眼睛,怎麼也沒想到女兒會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她就是再不想有庶子庶女出生,也從不敢有這種想法。
何茵茵見此微微挑眉,似關心的問:
“額娘怎麼不說話了,可是不舒服?”
赫舍裡夫人下意識搖了搖頭,脫口而出道:“我沒事,我很好。”
何茵茵輕輕拍了拍胸口,似是放心道:
“那就好,不然阿克頓知道了可是會擔心的!”
赫舍裡夫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大女兒在說到阿克頓時,語調加重了,她下意識看了過去,何茵茵察覺到看來的視線,立刻回了一個溫軟的笑,可這個時候赫舍裡夫人才後知後覺發現她從頭到尾儀態端莊,從容大氣。
與之前很不一樣,心裡一咯噔,試探道:
“說到阿克頓,他可念著你,在國子監讀書每回寫信回來都不忘提到你,額娘這輩子就你們兩個孩子,他還小,你以後可要多照拂他。”
何茵茵瞥了她一眼,笑著道:
“額娘說什麼見外的話,阿克頓可是女兒的親弟弟,我不照拂他照拂誰?”
然而就在赫舍裡夫人就要鬆口氣覺得自己想多了時,又聽到何茵茵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
“隻是本宮大了,又不在家,總要學著自己做主,而阿克頓還小,還得有個依靠,額娘可要好好保重身子,看著點阿瑪,守好赫舍裡府,這樣本宮在宮裡才能放心,您說是不是?”
赫舍裡夫人對上這對熟悉的笑盈盈雙目,後背卻瞬間升起一股寒意,從這一刻起,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從未瞭解過這個女兒,也終於意識到如今兩人的身份之别。
何茵茵見赫舍裡夫人懂了她的意思,站起身,依舊端莊有禮,溫軟乖巧:
“額娘,女兒難得回來一次,想去桃香院看看,您看?”
赫舍裡夫人現在心裡又驚又怕,巴不得她快走,連忙道:
“淑妃娘娘想去就去,可要臣婦讓人領著您?”
何茵茵搖了搖頭,溫聲細語道:
“額娘太外了,還是按照剛剛的叫法,至於領著就不必了,額娘臉色不好,本宮不願您累著。”說完,轉身輕輕踱步離開,隻是就在撩開簾子時,她突然轉頭:
“啊,對了額娘,女兒剛剛說的話,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說完,簾子撩動,人消失不見。
赫舍裡夫人癱軟在塌上。
渾身冷汗涔涔。
何茵茵出了寢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正院有人偷偷瞥見這幕,心裡興奮,看來淑妃娘娘與夫人相談甚歡,感情很好,何茵茵似隨意的環視一圈,溫聲道:
“額娘臉色不太好,本宮讓她休息,如此難得回來一趟,便去桃香院看看。”
秀文是赫舍裡府的家生子,能回來一趟很高興,立刻道:“是,娘娘。”
這時小草隱晦的給了何茵茵一個眼神,
表示栓子已經在那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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