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患有心疾,雖是舊疾,但此次發病凶險,需得我施針才能緩解。”
薑綰一句話說出馬車裡人的症狀,潘宏岩下意識看向任邦。
任邦無辜的解釋,“潘哥,我雖認識你,可也不知道大人的病情啊。”
他就隻是個押犯人的官差,哪裡配知道那些,所以這些就是薑綰自己診斷出來的,可和他沒關係。
“那好,你進去吧,小心一些,若傷著大人,我絕不饒你!”
潘宏岩惡聲惡氣的嚇唬薑綰,本以為她會膽怯的應下,結果對方隻是微微點頭,然後便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薑綰才發現,馬車裡躺著一個面色發白的老人,老人這會兒似乎昏睡了過去,即便如此,在睡夢中也是眉頭緊蹙,很不踏實。
旁邊伺候的小廝年歲不大,恭敬的將位置讓給他。
也幸好這馬車夠大,能同時容納好幾個人,薑綰對小廝說:
“你褪掉大人的上衣吧。”
“啊這……”
小廝不敢啊,外頭聽見聲音的潘宏岩當即道:“聽她的。”
“好的。”
小廝這才微微顫顫褪掉老人的外衣,薑綰已經麻利的將銀針消好毒。
隨即熟練的開始下針,前世她治過的心疾患者數不勝數,畢竟到了老年,人患上心疾的概率會增加。
很快,老人身上密密麻麻佈滿了銀針,薑綰從空間摸出一粒藥丸子。
這還是前世她放在空間的存貨,結果還沒喂,就被小廝攔住。
“大…大夫,得問過潘大人才能喂大人。”
“你要喂什麼?”
外頭潘宏岩似乎有些著急,薑綰想了想道:“是減少疼痛的藥丸子,既然你們擔心,不喂也可以的。”
總歸她用鍼灸將人救醒就行,薑綰也是個有脾氣的,不想自討沒趣。
她將藥丸子收了起來,靜靜的等著時間,外面的潘宏岩有些等不及。
“還沒好嗎?”
“還沒到拔針時間。”
薑綰指腹煩躁的搓了搓,所以說她特别討厭給不情願的病人治病。
正鬱悶的時候,她忽然發現躺在床上的老人睜開了眼眸,那渾濁的眸子裡帶著一絲疑惑。òй.
“潘大人,大人醒了!”
小廝激動的大喊起來,薑綰一個冷眼過去,“閉嘴,不要打攪病人。”
說完她看向老人,“老先生,我現在再給您鍼灸,還沒拔針,您千萬不要亂動。”
“嗯嗯。”
老人含糊的應下,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比外頭叫嚷的潘宏岩聽話多了。
“大人,您感覺如何了?”
馬車外潘宏岩急的踱步,任邦似是在勸他,“潘哥你放心,既然宋娘子能將打人救活,那就一定沒什麼問題。”
“唉,我就是擔心大人。”
潘宏岩急的嘴巴冒泡,薑綰淡定的坐在那兒數著時間,終於…她動了。
她跪坐在老人面前,熟練的將銀針一根根拔下來,最後一根銀針被放進銀針包,她交代道。
“您老身子虛弱,不宜長途奔波。”
旁邊的小廝瞪圓了眼珠子,沒料想薑綰居然這麼膽大,大人脾氣向來不好啊!
熟料老人被小廝扶了起來,他摸著發白的鬍鬚笑笑。
“謝謝你,小姑娘,我自己的身子骨我心裡有數。”
“好的,那您老多保重。”
薑綰不是個喜歡自討沒趣的人,話已經帶到,她能做的就是這些。
老人詫異的看著薑綰下了馬車,他都已經準備迎接她的長篇大論了。
沒料想這丫頭倒是個有氣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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