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微微蹙眉,好一會兒才說:“答錯了一味藥。
這兩種藥雖然習性差不多,但口感有細微的差别。”
兩人低聲咬著耳朵,偏偏被有心注意她們的小雨聽了個正著。
小雨頓時又忍不住一頓輸出,“薑綰,你倒是自信。
居然還敢挑大師姐的刺,是我小看你了。”
這些人都是藥王穀出來的,茯苓在大家心目中的位置是崇高的。
於是還沒等茯苓解釋,幾個參與比試的弟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接話。
“大師姐自小跟在穀主身邊,是我等望塵莫及的。”
“可她是大師姐的小師叔,萬一……”
“哪有什麼萬一,除非她打孃胎裡就開始學醫。”
“……”
總之四長老和小雨是不信這個萬一的。
畢竟她們從未在杏林世家見過薑綰,想必她是野路子。
野路子出身的人哪裡比得過她們這些正兒八經拜過師的啊。
不管她們說什麼,任由茯苓去解釋,薑綰都沒放在心上,而是施施然的坐回宋九淵的旁邊。
隨手拿起剛才沒喝完的果汁喝了一口,再然後對程錦說:
“我剛才看見桑甜了。”
“她怎麼來了?”
程錦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顯然對桑甜不太上心。
茯苓正好坐下,插嘴道:“桑姑娘好歹是你未婚妻。”
“茯苓。”
程錦直勾勾的盯著她,忽然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十分認真的說:
“我和她不會成婚。”
“哦。”
茯苓沉默了,也不知道程錦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找她解釋做什麼。
“綰綰,剛剝的橘子。”
宋九淵手絹上抱著一個剝好的橘子,滿臉寵溺。
薑綰心情更好了,更不會在意旁人的看法。
四長老和小雨氣的眼尾發紅,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作用。
說話間,妙門主拿著答卷返回,而穀主則一臉歡喜的走了回來。
“怎麼樣?第一是不是綰綰?”
歐陽老頭對薑綰充滿了自信,這句話基本沒遮掩,落入眾人耳中。
四長老實在沒忍住嗤了一聲,聲音也大,瞬間引起眾人的議論。
多的是看不起薑綰的,更有甚者等著看他們的笑話。
聞言穀主賣了個關子,“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薑綰的字跡他可認得,剛才他瞥了一眼,又是一張完美的答卷。
這一次的魁首,非他們藥王穀莫屬。
“看來又是薑綰的打臉時刻啊。”
程錦吊兒郎當的翹起腿,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被氣的臉漲紅的小雨。
妙手門的門主有些遺憾的搖頭,“今年比試的形勢和去年大不相同。
卻沒想到諸位教養後輩都退步不少,全對的僅兩人。”
聞言全場嘩然。
去年拔的頭籌的是神醫穀,今年他們穀中又培養出一個十分優秀的少年。
一聽說全對,眾人不約而同的朝著那邊看過去。
那是一個表情有些漠然的少年,清冷的表情中還帶著些倨傲。
和薑綰剛認識的茯苓有些相似。
茯苓壓低了聲音對薑綰解釋道:“小師叔,那位是神醫穀如今的大弟子京墨。
據說是個天才,七歲就能聞香識藥,人人對他讚不絕口。
我覺得這兩個全對的,一個是你,另外一個可能是他。”
“是嗎?”
薑綰挑起眉梢,眼裡染上了興趣,棋逢對手的感覺,還不錯。
小雨也正好聽見茯苓的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薑綰能和京墨比?還真是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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