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戰戰兢兢的站在那兒,生怕薑威會忽然暴怒。
“滾。”
薑威用儘全身力氣說出這句話,頓時感覺五臟六腑都疼。
薑綰薑綰,你好樣的!
薑威恨的牙癢癢,她這個妹妹啊,到底不一樣了。
真以為仗著戰王的寵愛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那他就要親手捏碎薑綰的依仗!
可得罪了宋九淵,他又如何完成那些人的囑托?
沒有王爺點頭,九洲的官員根本就不聽他的,他隻有名頭沒有實權。
思索間,有人放輕了腳步進來,“公子,有人想要見您。”
“誰?”
薑威如今滿心的恨意,他初來九洲,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想見他。
“是二殿下。”
那人壓低了聲音,剛才還萎靡無神的薑威瞬間眼眸一亮。
還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
薑綰並不知道她這個堂哥打算和别人聯合起來對付他們夫妻倆。
想到她的女醫班,薑綰對藥王閣的那些人頗為心動。
或許她可以請幾個大夫回來給她的學生們上上課。
想到就做,薑綰拿著穀主給的象征藥王穀身份的玉牌進了藥王閣。
這幾日藥王閣有些忙,一樓來來往往都是人,薑綰直奔二樓。
結果在二樓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許夫人。
薑綰也沒放在心上,她現在懷著孕,估摸著是來請平安脈的。
結果不過幾息,薑綰就聽見裡面吵了起來。
隱約可以聽見月季說:“你們都是庸醫,連胎兒的性别都把不出來!”
“老子就算能把得出來,也不會給你們喪心病狂的機會!”
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出來,緊接著薑綰就聽見對方暴怒道:
“滾滾滾,老子不給你們看!”
月季氣極了,“我家夫人可是……”
“閉嘴。”
許夫人嗬斥住月季,對老大夫說:“抱歉,我真的隻是好奇而已。”
她的聲音不大,薑綰也沒有偷聽的癖好,她隻是對這個堅持自己的大夫感興趣。
薑綰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一會兒,沒多久便瞧見許夫人面色不虞的從一個診間出來。
看起來他們最後還是沒有談攏,許夫人還在嗬斥月季。
“誰準你性子這麼囂張的?要不是你,人家方大夫怎麼會這麼堅定的拒絕我?”
“對不起,夫人,奴婢隻是替夫人鳴不平,若有下一次,奴婢還是站在夫人這邊。”
月季成長了不少,不像從前什麼都表露在臉上。
聞言許夫人十分高興,“你倒是個貼心的,往後就留我屋裡伺候吧。”
原來許夫人的大丫鬟這幾日病了,月季不過是她臨時找來的,沒想到還挺機靈。
目送著她們主仆倆離開,薑綰走進方才她們待的診室。
裡面坐著一位大夫,年紀不算大,約莫四十來歲,他頭也不抬的說: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才疏學淺,你們去找别人吧。”
他以為進來的還是許夫人她們。
“方大夫。”
薑綰坐在方大夫對面,正在低頭寫方子的方大夫詫異的抬眸。
看薑綰氣色紅潤,他皺起眉頭,“你不是我的患者。”
“是,我是穀主的師妹。”
薑綰含笑將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牌放在方大夫對面。
她討厭彎彎繞繞的解釋,倒不如坦白一些節省時間。
果然,方大夫詫異住了,之前倒是聽說穀主多了個師妹。
沒料想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年輕,他怔怔的看著玉牌。
“請問前輩,找我有事嗎?”
薑綰的身份在藥王穀也是長輩,他會這麼稱呼自己薑綰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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