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沈卓賺的盆滿缽滿,怎麼可能還有欠款?
“這是他在三年前,跟銀行做的抵押,欠了足足有五個億。”
“五個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哪裡需要這麼多的錢?拿去乾什麼了?”
何夢初猶豫幾秒,看我的眼神有些躲閃,我便意識到了什麼。
三年前,正是阿澤死亡的那一年。
“聽說黑色產業的醫院會收取高額的手術費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給他弟弟了。”何夢初解釋道。
我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連親哥也不給打折。
我整理了一下那份賬簿,重新遞給何夢初,“這方面你比我瞭解,還是要拜托你去解決。”
何夢初微微頷首,“您放心。”
她辦事效率很高,沒多久,沈氏集團偷稅漏稅的新聞遍地飛。再加上公關團隊的煽風點火,一時間口碑暴跌。
許多品牌以沈氏風評不好,與其解約,就連電視台新聞都公開指責,這下沈家是要徹底完蛋了。
秦知意突然打電話來,剛接通便傳出杠鈴般的笑聲。
“哈哈哈!你知不知道,蘭馨月怒火攻心,一氣之下把自己氣進了ICU。這還不是最好笑的,醫生給她做檢查,查出她居然是子宮癌晚期!要我說啊,她就是活該!”
是啊,她這一生做過多少錯事和壞事,晚年得病,家庭散亂,這就是上天給她最大的報應。
我抬頭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天空,突然有些恍惚。
阿澤,姐姐終於幫你報仇了。
見我沒出聲,秦知意還以為我怎麼了,“喂?你怎麼不理我啊?信號不好嗎?”
“我在。”
“陸允恒剛剛發了個朋友圈,你有看到嗎?”
“朋友圈?”
我打開朋友圈,刷了半天也沒看見他的訊息,迫切地問道:“什麼朋友圈,他遮蔽我了。”
秦知意因此笑了我好一會。
“也沒什麼,隻是拍了架起飛圖,應該是要回來了吧。”
“什麼!?”
估算著時間,他也差不多要落地了。來不及多說,掛掉電話火速往機場趕。
說巧不巧,韓深的車就停在不遠處。
沒等多久,他推著一輛輪椅出來,輪椅上那個戴著黑色墨鏡,穿著一身病號服的人......正是陸允恒。
“陸允恒!”
聽到我的聲音,陸允恒慌亂地摘開墨鏡,四處尋找我。
“醫生不是說了,要你修養半個月才能下床,你怎麼飛回來了?還......”還瞞著我。
我把後半句話吞進肚子裡,氣囔囔地看著他。
陸允恒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笑道:“我要是不回來,我還會生病的。”
“什麼病?”
“相思病。”
也不知道最近陸允恒哪裡學來這麼多的土味情話,把我和韓深都給聽愣了。
我輕咳兩聲,故作嚴肅,“那這也不是你瞞著我私自出院的理由。”
陸允恒輕輕扭頭,示意讓韓深把自己往前推,停在我面前。
他緩緩抬手,捏住我的手心,一下子柔了下來,“那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哪有京市舒服?就算要臥床休息,我也想回這邊休息。”
我沒心情跟他打趣,“你知不知道,你身上這些傷是不適合高空飛行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我人這不是好好的嗎?”然後扭動自己的腰肢,想給我展示,“你看,我這不是好好......啊。”
或許是撕裂到哪裡的傷口了,他皺著眉倒吸一口涼氣,捂著肚子,模樣看著十分痛苦。
我也拿他沒辦法,顧不上指責,先讓韓深把他送上車往醫院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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