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和好了?祁楓是以什麼身份陪你過來?家屬嗎?”
調侃的口吻叫她紅了臉,剛剛還滔滔不絕的小嘴,現在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正說著,北面那個房間傳來腳步聲,原以為是孩子們從院子裡過來,沒想到先出來竟然是個熟人。
“他,他......在這兒?”
她驚訝得話都要說不利索,抓著沐晚晚的手緊了緊。
隻見厲寒辭一手牽著月寶,懷裡抱著竹編的球,絲毫不在意球上的碎草粘在名牌T恤上,身後還跟著天寶和霍玨。
三個小傢夥剛出了一身汗,皮膚紅彤彤的,一臉興奮。
“你們倆是不是在一起了?”
還沒來得及收住聲,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她說的話。
沐晚晚反抓住她的手,杏眼圓瞪,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明知道這個男人是霍北梟,可他不挑明身份,她也不想倒貼過去求他回來。
“怎麼不說話了?都陪著孩子去踢球了!”
湯秋彤一眼就看出孩子們對男人的親密程度,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還刻意壓低了一點問她。
“你管的事情可真多!”
她假裝生氣,推著湯秋彤往客廳坐下,招呼著傭人上咖啡和點心。
孩子們汗濕了衣服,厲寒辭陪他們上樓擦臉洗手,熟稔地往主臥走去,洗澡換衣服,一臉清爽地下樓。
兩位客人認不出來,沐晚晚一眼就看出他換的是霍北梟以前的衣服,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找出來的。
“他都已經住這兒了?!”
湯秋彤越發震驚,激動地拍了拍身邊的男友,視線肆無忌憚打量下樓的人。
“怎麼感覺進度比我們還快!”
恍惚間,沐晚晚覺得北梟像是從未離開,他們之間也沒發生過生離死别,隻是她做了一場噩夢。
夢醒了,他還在。
“我沒帶衣服過來,藉著穿一下。”
厲寒辭揪了揪毛衣邊角的小絨球,扔進了垃圾桶裡,毫無心理負擔地坐到她身邊,溫柔和煦地笑。
“這是,霍......的衣服?”
湯秋彤震驚地看向好友,說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又聰明地停下來,生怕觸動好友的傷心事。
“别人的衣服能隨便穿嗎!”
但她彷彿並不在意,隻是紅著眼盯著衣服看了一會兒,又收回目光。
“沒關係,隻是件衣服而已。”
湯秋彤以為自己幻聽了,手不停拍著身邊男友的手臂。
“祁,祁楓,我沒聽錯吧?晚晚說了什麼?”
别說她,祁楓都還在震驚的情緒中沒反應過來。
“你們沒必要這麼驚訝,人總要向前看吧。”
沐晚晚雙眼木然,嘴角卻掛著笑容,佯裝出一副釋然的樣子。
隻有她心裡清楚,北梟不願承認自己的身份,他們倆沒辦法再回到過去。
現在你來我往地互相牽製著,說不準哪一天他想法變了,或者愛上了别的女人,那她就徹底失去了這個男人。
在場隻有厲寒辭察覺到了她語氣裡的落寞,放在膝間的手用力攥緊,又不甘心地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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