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魔術？”

司凝搓了搓自己的手，抬起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合在一起，形成一個OK的手勢。

然後，她對著那箇中間的圓圈吹氣。

漸漸地，一個泡泡冒了出來。

不過下一秒泡泡就破了。

“失敗了，重來。”

她吹了半天，終於吹出來一個又大又圓的泡泡，隨後攤開手指，那個泡泡便出現在她的掌心。

“你看，神不神奇？”

“你今年多大了？”

司凝嘴角的笑瞬間垮了下來，“你不覺得很神奇嗎？”

“我覺得很幼稚。”

司凝撇了撇嘴，五指收攏，捏爆了那個泡泡，這是她剛才洗碗的時候發現的。

他居然說幼稚？

司凝走到他旁邊坐下，一張紙遞了過來。

她奪過紙巾，擦了擦手指，拿出遙控器打開電視，“那看電視吧，你要看什麼？”

“我不看。”

“那我看。”

司凝挑選著電視，神情異常專注，陸言啟嘴上說著沒看，卻也沒有走。

司凝脫了鞋，盤腿坐在沙發上，彎腰在抽屜裡翻了翻，也沒什麼吃的，她又下去到廚房冰箱裡看了看，找到兩瓶啤酒，這是她買的。

她將啤酒遞給陸言啟。

陸言啟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司凝反應過來了，“不好意思，忘了你現在還不能喝酒。”

她將兩瓶酒放在自己面前，開了一瓶自己喝。

電視裡播放著偶像劇，司凝一邊喝酒一邊看電視，陸言啟微微側頭，視線落在她的側臉上。

司凝也安靜了下來，兩人都默默地坐在沙發上。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其實說到底，司凝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儘可能和他多相處，多留下一些回憶。

她看起來是在看電視，不如說是在喝酒。

一集電視還沒演完，兩瓶啤酒就被她喝完了。

陸言啟說，“不早了，去睡覺吧。”

司凝往沙發後一靠，“誰這麼早睡覺，你去睡吧，我覺得這電視好看。”

陸言啟瞥了眼電視機，沒說話。

司凝酒量不算差，不過兩瓶酒喝完她有點困，說不困也隻是強撐著。

陸言啟陪著她看了好幾集，忽然肩膀一沉，他轉頭看去，是她睡著了。

他盯著她看了許久，才收回視線，繼續看著電視。

一直到早上，電視的聲音還迴盪在客廳裡。

司凝揉了揉眼睛，她忘了自己還在沙發上，一動整個人就從他肩膀上掉下來，直直地朝前方茶幾撲下去。

下一秒，一隻手掌托住了她的下巴。

司凝愣了下，轉頭看去，是陸言啟。

他還是用那隻受傷的手拖著她，他一個用力，托著她下巴將她扶正。

大概是扯到傷口，他眉頭蹙了一下。

“你手沒事吧？”司凝也清醒了過來，想去檢查下他的傷口，但是腿麻了，剛站起來又坐了下去，還倒在了陸言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