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您不會還想著他們不求回報,幫我們上城雲家起勢吧?”
老太君看了個七七八八,心中也明白大家的打算。
可正如雲懷瑾所言,事到如今,還有反悔的餘地嗎?
沒有。
與其忤逆老太太,和林州雲家翻臉,還不如和林州雲家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老太君沒把這想法說出來,隻歎道:“人都來了,還能把人趕走嗎,你父親說的對,他是家主,就按照他的意思來辦。”
雲懷瑾站在原地,隻覺得心頭髮涼。
這個家裡的每個人,似乎都隻能想到自己。
從骨子裡就爛透了!
“大哥。”雲懷書看雲懷瑾狀態不對,不安的問道:“祖母和父親母親都說沒事,我們也管不了。”
“要不,還是早些做别的打算吧,或者我們幾人搬出去住,眼不見為淨。”
“這裡是淮安侯府,我們自幼長大的地方。”雲懷瑾深吸一口氣:“要走的不是我們,别說喪氣話。”
雲懷瑾一邊說,一邊看了雲晚意一眼:“晚意,你能想到别的辦法嗎?”
“狼都引進來了,還自己割肉做餌。”雲晚意無奈的攤開手:“我有什麼辦法呢?”
也是,雲晚意本就對淮安侯府沒感情,雲懷瑾失魂落魄,帶著雲懷書離開了正廳。
剩下刻意落在人後的秦霜母女。
沒了别人,秦霜上前,不安的問雲晚意:“大小姐,簌簌身子不好,經不起折騰,您心思清明,給我們指條明路吧。”
“是留在淮安侯府,還是出去避一避?”
“避什麼?”雲晚意嘴角揚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隻管住著,沒準這是個時機,能給簌簌和朵朵報了多年之仇!”
秦霜一頓。
自從上回的事不了了之,她還以為雲晚意已經忘了報仇這一茬了!
沒想到雲晚意還記得!
秦霜毫無掩飾的詫異,已經泄露了她心中所想,雲晚意看出來了,笑了笑道:“我沒忘記答應你的事,彆著急,徐徐圖之。”
“我留著雲柔柔,也是為了折磨她,不然她早就死的悄無聲息了!”
“好,大小姐,隻要您下令,我豁出命都會配合的。”秦霜得了雲晚意這話,才安心的帶著雲簌簌離開。
她相信雲晚意。
都走完了,雲晚意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小姐,這一出實在是莫名其妙。”立秋跟在身後,低聲道:“侯爺未必看不出來林州雲家的企圖。”
“他拿著銀票有什麼用,到頭來地盤都給人占了!”
“怎麼沒用”雲晚意語氣淡淡,提醒道:“别忘了雲恒益和常牧雲之間的聯絡,再說了,有錢壓不過有權。”
“也是。”立秋點點頭,擰著眉道:“淮安侯再失寵,那也有官爵在身,林州雲家就攀附謝柳義一人,未必成氣候。”
雲晚意又是一笑:“别小看這謝柳義,他要是沒幾把刷子,雲鼎天那老狐狸不可能讓女兒下嫁的。”
“也是。”立秋又覺得雲晚意這話也有道理,旋即想起别的,驚歎道:“這林州雲家的人也太神奇了。”
“他們的大小姐和父親之間的年紀,得差了大十幾歲吧,更别說他的小女兒了,妥妥的老當益壯啊!”
“說起年紀。”雲晚意擰著眉心,道:“我覺得雲鼎天和太夫人袁惠華之間才有問題。”
“他們是母子,看上去卻如姐弟。”
立秋頓了頓,不以為意道:“為商費腦子,或許他就是老得快吧。”
雲晚意點點頭,沒把心裡話說出來。
她看面相,總覺得這兩人面相有問題,卻又看不出具體問題在哪兒。
重生後,這樣的情況還是頭一回!
“小姐,晚上的宴會咱們還參加?”一旁的小滿低聲問道:“二小姐剛出醜,肯定嫉恨,晚上指不定要出什麼幺蛾子。”
“不如您就以給王爺診病為藉口,躲開這次的宴會吧?”
“躲開了怎麼看好戲?”雲晚意勾著嘴角,道:“雲柔柔氣數已儘,蹦躂不得多久了,還是看她如何一點點把自己玩死吧。”
雲晚意回萃蘭苑,正打算小憩養精蓄銳,就聽小滿通報,有客人來了。
來的還是雲翠如和雲月如兩姐妹。
“她們不用休息麼?”雲晚意撫著額頭,冷笑道:“還沒做熱乎,就來我這兒了。”
小滿一聽,立刻道:“要不,奴婢把人趕走?”
“趕走一回還有下回。”雲晚意支起身子,道:“叫進來吧,把那根銀白色的香點上。”
雲翠如和雲月如是雙生花,長得也十分相似。
都是杏眼桃腮,一雙勾人的桃花眼,身量纖纖。
“晚意,多有叨擾。”雲月如拿著一個錦盒,開門尖山道:“我們初來淮安侯府,給每個人都帶了禮物,這是給你的。”
雲晚意看了錦盒一眼,道:“幾位還真是客氣,心意領了,禮物還是拿走吧。”
“送出手哪有拿回的道理?”雲翠如不著痕跡的四下打量著,道:“我們是姑侄,一見到你就有眼緣,打心眼裡喜歡。”
“這個,是我佩戴多年的玉佩,質地不錯,能保平安,送給你吧。”雲翠如說著,從腰間解下一個通透發亮的玉佩,道:“你别嫌棄就是。”
又是這一招,是林州雲家的傳統麼?
雲翠如初見雲晚意,也是拿著個玉鐲子試探,雲翠如也是如此。
雲晚意麪上不顯,推脫道:“如此好物,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這腰間的玉佩乃是好友所贈,實在不好再收你的心頭好了。”
為避免這兩姐妹再出幺蛾子,雲晚意不等她們二人回答,又道:“我的玉鐲,玉墜子玉簪子,都是宮中賞賜。”
“素日佩戴都要緊著那些,收了你們的東西也要鎖在匣子裡,以免浪費好東西。”
“也是,那我也就不強求了。”雲翠如也不著急,收起玉佩道:“對了,我今兒瞧著你和雲柔柔,似乎有些不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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