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情況完全出乎意料,百雀朝鳳碎後她就意識到不對勁,雲柔柔出去一趟回來情況更差,肯定出了事。
後來和三皇子進屋一趟,再回來情緒高漲,顯然三皇子擺平了。
雲柔柔沒想到雲雙雙會意識到這點,也沒弄清楚她要做什麼,微眯著眼沒說話。
雲雙雙見狀,又試探道:“柔柔,三皇子許了你什麼了,在外邊又發生了什麼?”
“你問這個做什麼?”雲柔柔上下打量著雲雙雙。
看到雲雙雙穿著她的衣裳,帶著母親給的首飾,眼中含著明顯的貪念,覺得十分反胃。
本就氣不順,這下更是煩躁,脫口而出道:“不該知道的事情少打聽。”
或許是雲柔柔眼中的鄙夷過於明顯,雲雙雙臉色微變,冷笑道:“柔柔,白雀朝鳳是雲晚意的。”
“還有屋內那些個昂貴珍稀的擺件,全是她的,對吧?”
“這些,也不該你操心。”雲柔柔沉著臉,道:“她都沒開口,你少多事。”
“我是不想多事,可你對我這個態度,讓人心寒啊。”雲雙雙把門拉開一條縫,笑道:“我們好歹是姐妹。”
“你便宜别人,不如給我點好處,免得我這一不留神,當著大家的面說點什麼。”
“你!”雲柔柔本想發火,轉念想到一事,語氣忽然柔和了:“你說的對,剛才是我語氣不好,我們才是姐妹。”
“這才對嘛。”雲雙雙還以為她被自個兒唬住了,將門關嚴實,道:“我也沒别的要求,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以及,你準備如何對付雲晚意,我或許能幫你。”
“幫我?”雲柔柔笑了笑,回到桌前坐下,冷聲道:“你怎麼幫我,百雀朝鳳的價格不需要我說,你難道要出這個銀子?”
“銀子我是沒有,但我知道,你也不可能賠雲晚意那麼多銀子。”雲雙雙坐在雲柔柔對面,胸有成竹道。
“掃平雲晚意的最好時機,也在今日,聽說鎮北王和雲家的婚事,乃先帝所定。”
雲雙雙頓了頓,湊到雲柔柔耳邊,道:“我也不求别的,一個側王妃的位置,亦或侍妾,都行。”
雲柔柔盯著眼前貪得無厭的人,忽然就笑了:“好啊,我能幫你得到想要的,但你也得付出。”
“隻要不傷天害理去殺人,我可以做。”雲雙雙無比篤定,道。
“話别說的太早。”雲柔柔掏出一個小紙包放在桌上,道:“這是讓她身敗名裂的藥,你想法子哄雲晚意喝下。”
“晚膳前,務必要讓大家看到一出好戲!”
雲雙雙伸手,捏起那小小的紙包,眼神逐漸狠厲:“好,希望你說到做到,不然船翻了,我們會一起淹死。”
……
雲晚意進來時,恰好看到雲柔柔和雲雙雙從屋內出來。
雲柔柔臉色有些奇怪,想笑卻沒笑,又必須笑,幾種情緒拉扯下,表情看著略帶猙獰。
倒是她身邊的雲雙雙,一身華服,喜笑顏開,精神氣十足。
雲晚意微微挑眉——好像,有的玩了。
午膳後又小憩了一會,這次雲柔柔學聰明瞭,叫人緊著出去扯布在院子裡圍了簾子,繞著長廊一圈。
裡面又架起了好多個炭盆子,總算沒有午膳時那麼冷了。
眾人分開小憩後,下午的活動才開始。
這一次,請的是琴師和清風樓的花魁,還有皮影子戲,可以看出雲柔柔儘力要把宴會辦的有趣。
可惜,中午大家凍了半晌,午後溫度逐漸降低,院子裡再度冷了起來,大家都沒多少興致欣賞。
若非常牧雲不動聲色,說後面還有賞燈,大家早就走了。
雲晚意和熙然郡主幾人坐在角落,意興闌珊的看著表演。
熙然郡主看得哈欠連天,不屑道:“可以看出雲柔柔是真窮途末路了,弄這些出來糊弄人。”
“在座的誰沒見過世面,稀罕這些個大街小巷都能看到的東西?”
“她醉翁之意不在酒。”餘清鴻看出端倪,蹙眉道:“拖著時間,好像是為晚上賞燈。”
“我都困了,要不是晚意說還有好戲,我真不願意搭理。”熙然郡主又打了個哈欠,道:“天都黑了,燈還沒點上呢。”
“賞燈的地方在荷花池那邊。”雲晚意鳳目微眯,道:“荷花池附近便是花園,栽了一大圈梅花,隻不過沒有白梅而已。”
“燈籠定是掛在那邊,估計要挪過去看。”
“這有什麼好看的。”熙然郡主忍耐都要到極限了。
不止她,人群裡已經有世家小姐坐不住,提議先走。
雲柔柔還沒開口,常牧雲先替她開口,說燈籠是淮安侯府精心準備,還是看了再走。
大家又耐著性子,跟著雲柔柔去後院。
好在燈籠有些亮點,都是不同形狀,花色也不同。
且每一個燈籠都留著一個空白位置,給大家題字。
對此雲柔柔給出的解釋,是這些題字後的燈籠要拿出去拍賣,賣得的銀子送去城南做粥棚子接濟窮人的費用。
一說是做善事,大家這才提了些興趣,紛紛上前。
等了一會,雲柔柔找到機會,給雲雙雙使了個眼色。
雲雙雙會意的點頭,朝人群另一邊的雲晚意走去:“晚意,柔柔有些話要和你說,關於百雀朝鳳的。”
“她膽小,又不好意思,所以讓我來做中間人,引你去白梅苑細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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