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要是真愛,不會因為那些事情遠離,反而會在你最落魄的時候相隨。”
雲柔柔本來在哭,聞言難以置信的盯著雲懷書,眼神逐漸變得陌生。
好一會,她忽然笑了:“三哥,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大哥的意思,亦或者是其他人的意思?”
雲懷書又吸了一口氣,壓抑道:“柔柔,别問了,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犧牲我,保全母親,保全淮安侯府,保全蘇家。”雲柔柔喃喃唸叨,轉眼想到輕而易舉拿到的脂粉,一下就想通了。
她抬頭看向豔陽高照的天,眼中一片冰冷:“雲晚意,竟能算計成這樣,我倒是小瞧你了!”
“這,不關晚意的事。”雲懷書蹙著眉的眉頭越發擰巴,想了想,還是提醒道:“不是她讓你們偷脂粉的。”
“也不是她一步步逼著你到現在的局面,但凡你能在有些地方讓一讓。”
“我知道了。”雲柔柔止住眼淚,眼底冰涼,欣喜一點點褪去:“三哥,最後一次叫你,往後,你便是雲晚意的三哥了。”
“不是,我還是……”雲懷書想拉住雲柔柔。
雲柔柔退開半步,避開他的手,道:“三公子,我也是會寒心的,你走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雲懷書雖然心痛,也沒别的辦法,目送她一步步進去。
常牧雲看到她出去時欣喜萬分,回來時失魂落魄,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藉著喝酒的幌子,起身過去問道:“什麼事?”
“三皇子。”雲柔柔強忍著要哭的衝動,眼睛紅著,淚水將落未落,掃了眼還在用膳的眾人,後面的話全部嚥了下去。
“進去說話。”常牧雲吸了一口氣,蹙著眉低聲道:“這個宴會是你我促成,不能出事。”
雲柔柔知道常牧雲是她最後的靠山了,也沒含糊,進屋便將發生的一切說了一說。
過程,自然是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淮安侯府在她口中,徹底成了壞人。
經過百雀朝鳳被摔一事,常牧雲還打算捨棄雲柔柔,聽她說起這些,常牧雲心中又有了新的計劃。
“雲晚意是親生的,你雖在淮安侯府長大,到底隔了一層。”常牧雲親自給雲柔柔倒了一杯熱水,道。
“如今出了事,讓你出面很正常,你應該明白。”
雲柔柔死死捏住杯子,心底一片冰涼。
身份的事暫時還沒公之於眾,但在皇子裡不算秘密。
常牧雲繼續道:“現在你還是淮安侯府的人,等雲晚意和鎮北王成婚後,你沒了用處,怕是連立足之地都沒了。”
雲柔柔一直擔心的就是這點。
先前雲恒益他們願意花費精力將雲晚意尋回,就是為了擋住老太爺和先帝立下的婚約。
那時候鎮北王舊疾複發,不成勢力,淮安侯府不可能通過這門婚事獲利。
而雲柔柔和風頭正盛的四皇子走的近,隱約有成為四皇子妃的架勢。
鄉下回來的雲晚意和嬌養多年的雲柔柔,淮安侯府的人會選擇雲柔柔,可時間長了呢?
雲晚意是雲家的親血脈,這個家早晚會沒有雲柔柔的容身之所!
所以雲柔柔才鉚足了勁算計,想讓雲晚意一無是處,揹著汙名乖乖和鎮北王成婚,被這個家遺棄。
沒想到事情完全失控,不僅鎮北王的病情逐漸好轉,連雲晚意都跟吃錯了藥似的。
雲晚意忽然翻盤,導致她的各種謀劃,到現在都成了笑話!
她實在沒辦法了,不管怎麼做,做什麼,都鬥不過雲晚意!
雲柔柔渾身顫抖著,求常牧雲道:“三皇子,求你給我指條明路,今日的宴會,搞不好會成為我身敗名裂的煉獄。”
“我有自知之明,論及才情,我遠不如餘清鴻和雲晚意,不可能得三皇子賞識,您的愛慕絕非偶然!”
雲柔柔起先的確迷失過,以為真是自個兒魅力大,但從常牧雲幾次看雲晚意的眼神,也意識到他的接近别有目的,還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比我想象的要聰明。”常牧雲壓低聲音:“有筆買賣,有興趣跟我合作嗎?”
雲柔柔連聽都沒聽,連連點頭。
兩人在屋內呆了好一會,雲柔柔再出來時,容光煥發,帶著自信,已經恢複了最初的鎮定……
這邊的一舉一動都在雲晚意的掌控中。
聽到别人的彙報,雲晚意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午膳都開始了,還不過去也不像話。”
“叫上熙然郡主和餘小姐,走吧,下午還有戲班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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