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來,你們關係也沒好到哪兒去吧?”
雲柔柔面色一僵,咬著嘴不知怎麼回答。
蘇錦埋怨的看了她一眼,道:“簌簌自打落水後,身子就很差,許是朵朵不想影響到她,才來柔柔夢裡。”
“你沒回來,不知道其中的事,就少參與。”
“哦,我也隻是不懂而已。”雲晚意點到為止,拍了拍秦霜的肩膀後,走到老太君跟前,道。
“祖母,真是奇怪,按照大家的說法,朵朵妹妹夭折多年,她本有千次萬次的機會給大家托夢訴冤。”
“尤其是事發後,相關下人都還在,查證起來也簡單,大好的機會不用,現在才說起?”
老太君從剛開始聽到朵朵時候的激動,到現在已經逐漸冷靜。
她也覺得不對。
朵朵在時,最和她親近,倒是不怎麼喜歡和雲柔柔玩。
怎的托夢還托給雲柔柔?
眼瞧著老太君面上越加懷疑,雲柔柔哭著道:“大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能編排不成?”
“最近府上不太平,有邪祟作亂,保不齊是因為邪祟的影響,她才能托夢,畢竟她死的時候,還隻是個話都表達不清的孩子。”
“哦!”雲晚意意味深長,應道:“許是如此吧,道長覺得呢?”
無心道長冷不丁被點名,嚇得身子抖了抖。
為避免尷尬,他抖動手中拂塵,輕咳一聲,道:“是,二小姐說的有道理,邪祟影響。”
“真的嗎?”雲晚意挑眉,道:“竟不知還有這個說法。”
她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未變,如深不見底的潭水。
無心道長最害怕她這幅樣子,總覺得她那雙眸子,早就看透了一切。
所以不敢繼續參與,當心多說多錯,找藉口道:“道法萬變,大小姐年輕,參不透也正常。”
“貧道要回去準備做法事的東西,先告退了,各位也早些散了吧,後半夜陰氣最重,邪祟容易出來。”
老太君還是相信他的,頓了頓,朝眾人道:“散了吧,明早去前廳,我有話要說。”
有一次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每次針對雲晚意的事,總會出意外。
雲懷瑜氣的差點沒忍住當場要發作。
雲柔柔擔心他沉不住氣,虛弱的按著太陽穴,道:“頭好暈,二哥,你幫忙讓人請個大夫吧。”
雲懷瑜這才拉回神智,道:“已經叫人請洪鐘去了,算著時間,馬上該到,我扶你進去。”
散去時,秦霜再度落人幾步,走到雲晚意身前,打算說點什麼。
可雲懷瑾,也走到了雲晚意跟前。
秦霜擔心敗露什麼,準備離開。
雲懷瑾觀察入微,眯著眼道:“二夫人有話和晚意說?”
“哦,不是什麼大事。”秦霜頓了頓,藉口道:“大小姐給老太君治病得心應手,我想請大小姐給簌簌看看。”
“既然大少爺也有事和大小姐說,我先不打擾了,簌簌一個人在屋子裡,肯定害怕。”
看著秦霜走後,雲懷瑾才朝雲晚意道:“你和二夫人很熟?”
“算不得熟,先前府上沒留飯,二夫人好心,給我送去點心,有些恩情在。”雲晚意故意提及此事。
果然,雲懷瑾眉心皺的更緊,好一會沒再說話。
他不開口,雲晚意就朝外邊走,雲懷瑾又緊追上前,看了眼跟在她身邊的婢子,道:“你們先回去準備熱水。”
“我有些話要和你們小姐說,等會送她回來。”
秋分兩人也走後,雲晚意停下腳步,道:“大少爺有什麼話想說,連我的婢子也聽不得?”
“晚意,我……”雲懷瑾很想問當日救他的人是不是她,又擔心唐突了,改口道:“你身邊那個圓臉的婢子,叫什麼?”
“秋分。”雲晚意想到了什麼,繼續朝前走。
雲懷瑾頓了頓,道:“那婢子有些問題,剛才還去了院子外邊的小樹叢,鬼鬼祟祟的。”
“我問她,她卻說找不到茅房,不管因為什麼,這種婢子,還是少信些為好。”
“多謝大少爺關心。”雲晚意不鹹不淡,道:“沒别的事,我先回去了,不用送,我知道路,也不害怕邪祟。”
話都堵死了,雲懷瑾隻能遠遠跟在後面。
鬨了一通,已經是後半夜了。
原本準備出發來淮安侯府的常景棣,在臨出門前,想到了另一件事——洪福寺的圓清大師。
圓清大師是得道高僧,所謂道法一家,和無心道長本有交集,十分相熟。
淮安侯府邪祟的事鬨的沸沸揚揚,總要有人出面終止。
他就這麼貿然前去拆穿假的無心道長,還是治標不治本。
這麼一想,他讓驚蟄調轉馬車,直接連夜出城,去了洪福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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