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最近雲懷書神出鬼沒,一連一日不見人,蘇錦也不好直接否定,總要找到人再說,寒著臉道:“你帶人先回去。”
“若懷書真做出這種混賬事,我淮安侯府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雲大夫人。”薛府管家站在門口,沒有半分要走的意思:“前幾日我們薛家就發了信函給淮安侯府。”
“你們當時不打算給個交代,事到臨頭給的承諾,誰還會信?”
“前幾日?”蘇錦微眯著眼,一臉的疑惑:“薛傢什麼時候給我們發信函了,同住上城,還需要信函?”
“我們老爺不想鬨得太難看。”薛府管家頓了頓,道:“該不會淮安侯府不想交人,裝不知道有信函,還把三公子藏起來了吧?”
蘇錦臉色越發黑沉,氣的心口上下起伏:“懷書不在家,我們不會藏人,你先回去,這件事說給交代,我們一定會給!”
“小人們奉薛相之命,守到雲三公子回來為止。”薛府管家說罷,給了周圍的人一個手勢。
當即那些人就直奔淮安侯府大門口,挨個往地上一坐,就和潑皮無賴似的。
蘇錦氣的心口發疼,怒著朝淮安侯府的家丁道:“還不把人趕走?!”
淮安侯府的人還沒動手,薛府管家就嚷嚷開了:“雲三公子差點打死我家公子,沒人主持公道,現在就把我們也打死吧!”
他一說話,剩下的十來人也跟著嚷嚷:“哎呀,淮安侯府庇護幼子,要打死人啦!”
“仗勢欺人,還有沒有把官衙和北榮律法放在眼裡。”
“打死人啦,雲三公子打死人了,現在淮安侯府也要打人!”
“……”
本來淮安侯府門前就有人時不時多看一眼,幾人的喊叫更是引來了不少人。
偏這些人打不得罵不得說不過,蘇錦臉色漲紅,狠狠一甩衣袖進了門。
跟在後面的錢佳慧也不敢多說,吩咐下人把大門關起來。
事情鬨得全府皆知,淮安侯府派出去尋雲懷書的一個也沒回,大活人愣是不知去向。
老太君剛好點的身子,被這件事一激,當場就倒下了。
雲晚意帶著幾個丫頭回來時,雲柔柔已經伺候在老太君身前,端茶倒水,還替老太君按著腦袋:“祖母彆氣壞了身子。”
“那薛誌忠不是什麼好人,欺男霸女,早該遭了報應,保不齊是别人動手,有什麼誤會。”
“手串都被人撿到了,還算誤會,再說了,薛誌忠人品如何,輪不到他充英雄。”老太君一說話,就氣的心口絞痛氣息虛弱:“那逆子呢,還沒找回來?”
蘇錦立在一旁,一臉的擔憂,搖頭道:“懷瑾和懷瑜分别帶人去找了,還是沒訊息。”
“哼,要沒事,他會躲著?”老太君頓了頓,道:“想法子讓薛家先把官府的事給撤了,咱們私下解決。”
“真留下不好的底子,往後上城的好女,誰敢嫁給懷書,别連累家裡沒婚嫁的兒女!”
蘇錦想到門口帶人鬨事的管家,擔憂道:“薛家態度擺明瞭,不交出懷書不會罷休,談不攏的。”
“要不。”雲柔柔手下動作微頓,小聲提議:“我去找四皇子幫忙,薛相再厲害也是臣子,總要給四皇子面子。”
蘇錦也沒别的辦法,雲恒益到現在還沒回來,薛家下人總在門口也不是個事,隻能道:“那就勞煩你走一趟了。”
雲柔柔也好久沒見到常青則,正是機會,帶著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從後門出去。
雲柔柔出門,雲晚意讓寒露帶著小滿夏至先回白梅苑,自個兒則是和秋分雙喜看老太君。
蘇錦一看到雲晚意,就哼了一聲:“就得了個冬日宴的第一,尾巴翹上天,連婢子都打扮和普通人家的小姐似的,要做樣子給誰看?”
“家裡三哥都出事了,不知道問一句,得了賞賜不給家裡置辦,去外邊買東西倒是不手軟,果然是養不熟悉的白眼狼。”
雲晚意蹙著眉,沒搭理蘇錦的亂咬,隻朝老太君行禮,道:“祖母,您感覺如何?”
“懷書惹出來的亂子,怪晚意有什麼用?”老太君垂著眉眼,睨了眼蘇錦,隨後對雲晚意道:“我沒事,就是心口痛,氣的悶悶的喘不上氣。”
雲晚意瞧著老太君嘴唇略微泛青,知道她不可能沒事,問紅霞道:“請大夫了嗎?”
“小問題,不用請人來。”老太君拉住雲晚意,道:“正是家醜,不好叫人來看笑話。”
“您身子不舒服,總要處理,不然會出事的。”雲晚意歎了一身,吩咐雙喜道:“去取我的銀針來。”
“銀針?”蘇錦立刻警惕道:“你要做什麼?”
“給祖母施針。”蘇錦眼皮子都沒抬,伸手給老太君把脈道:“祖母身子有異。”
她的態度,無疑刺激的蘇錦更是心煩:“我好歹是你母親,就這幅態度,再說你會嗎,就用些亂七八糟的法子,别為了迷惑老太君,連她的身子都不顧!”
“好了,你先出去,晚意學了些鄉下的土法子,對我有用。”老太君不耐煩的打斷,道。
蘇錦含著一口氣,狠狠瞪了雲晚意一眼,不情不願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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