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意早知道這家人心懷鬼胎。
當初老太爺的姨孃的確是個好人,到了雲廣新這裡,性子軟弱,娶的錢氏是小門戶出來的,跋扈善妒,心機深沉。
連帶著幾個孩子也教的一身陋習,雲雙雙和雲姝姝兩姐妹隻想撿著高枝爬,雲天翼和他爹一個性子,就是不知道這肖楚什麼來路。
前世雲廣新夫妻回去,兩個女兒卻留在淮安侯府,托老太君給尋一門好親事。
她們二人沒少跟著雲柔柔攪合,從中陷害和找雲晚意的茬兒,雲雙雙心更大,先是看上了四皇子常青則。
在常青則出事後,又看中了和雲晚意關係不錯的常牧雲。
雲姝姝就更離譜,在世家公子中周旋混臭了名聲。
除了平白多出來的肖楚,這倆姐妹肯定和前世一個路子。
眼下,就看她們會不會按照前世的路子走了。
雲晚意想到前世的事,笑著捏了捏雙喜的臉頰:“你呀,少操心些,到時候年紀輕輕長出皺紋,可就找不到好婆家了。”
“奴婢要伺候姑娘一輩子,才不嫁人。”雙喜紅著臉,嗔道:“剛才的話姑娘可要放在心上,免得吃虧。”
“好了,我有分寸,你别去招惹她們就是。”雲晚意收回手,正色道:“我聽寒露說你昨晚對大少爺說了些話。”
“切記以後不能如此,大少爺性子相對好一點,要是犯在雲柔柔或者别人手中呢?”
雙喜吐了吐舌頭,道:“奴婢知道,下次不敢了。”
“祖母剛才說,琴棋書畫都有飛躍進步,往後不用師父教習了,自己勤練即可。”雲晚意看她失落,招手道。
“正好下月過年,我帶你們五個出去買幾身新衣裳,再去置辦首飾,總清湯寡水,叫府上人看低了。”
除了寒露和雙喜,就是秋分在她跟前伺候的多,小滿和夏至極少出現,不瞭解這位小姐的性子,不敢跟著出去。
雙喜上前拉住她們,笑道:“小姐為人和善,你們忠心相待就是回報。”
主仆一行人出去買了不少東西,正打算回府,小滿無意間掃到路邊貼著的尋人啟事,還有不少人在圍觀。
她不認識字,卻認得上面的人,驚詫道:“這,不是三少爺嗎?”
她一說,其餘人也看出來了,夏至認得些字,擠進人群看了看,回來回報道:“小姐,尋人啟事是右相府貼出來的。”
“上頭沒明說原因,但大意是三少爺傷人逃竄,已經告到官府了,讓他自己去官衙。”
右相府,傷人,還有那日雲懷書的面相,稍加結合,雲晚意立刻想到了薛誌忠。
不會這麼巧吧,把薛誌忠打成那樣的人,難道是雲懷書?
雲懷書瘋了嗎,淮安侯府現在的地位,怎麼可能與右相府抗衡?
“三少爺性子的確有些衝動,但不至於傷人逃竄吧?”小滿疑惑道:“要不要回去告訴老太君?”
尋人啟事肯定是今兒才張貼的,不然昨兒冬日宴早就鬨出訊息,淮安侯府肯定已經得了訊息。
雲晚意收回眼神,道:“這些事不該我們操心,回去吧,就當不知道。”
淮安侯府內的確接到了訊息。
錢佳慧在桌上就覺得奇怪,跟著蘇錦回到院子,說了一會兒話後好奇道:“對了,怎麼不見三少爺?”
“誰知道野到哪兒去了?”蘇錦最近也沒心情管雲懷書,壓著眉眼。
還不等說出下一句話,管家福伯匆匆進門,行禮道:“大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什麼事急急燥燥?”蘇錦眉心跳的厲害,她抬手按壓,不悅道:“好好說話。”
福伯苦著臉,看了眼一旁的二爺夫人幾人,不好開口。
“也不是外人。”蘇錦越發不耐:“趕緊說。”
福伯這才小聲道:“薛右相府來人了,讓三少爺趕緊出去,還說他們已經告到官府,等官衙的人出面,事情更是難看。”
“什麼?”蘇錦一頭霧水,猛然起身,腦袋襲來一陣眩暈。
她勉強站穩,急聲問道:“怎麼會這樣,懷書怎麼可能招惹右相府,去打聽清楚!”
“隻聽說是三少爺打傷人還給跑了。”福伯低聲道:“事情如何,小人已經派人去打聽了。”
蘇錦隻覺得頭暈更甚,她吸了一口氣,冷聲道:“懷書怎麼可能打人,一定有什麼誤會,扶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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