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雲懷瑜,則是吃了癟,一路氣沖沖到了蘇錦的院子。
雲柔柔也在,一雙眼腫的厲害,在陪著蘇錦說話,怎麼看都是強顏歡笑的樣子。
雲懷瑜又是心疼,又是為自己無能懊悔。
蘇錦一瞧他那樣,就知道肯定又沒成功讓雲晚意來道歉。
她的臉色幾乎瞬間垮了,黑如鍋底:“我說什麼來著,那丫頭從鄉下回來,不知道學了什麼齷齪手段。”
“亦或者會什麼妖法,蠱惑的老太君對她百般維護,連孫子都不認了!”
“母親息怒。”雲柔柔體貼的倒上茶水,紅著眼眶安撫道:“都是我不好,如果姐姐回來我就離開雲家,也沒這麼多事。”
“更不會連累母親,三哥和二哥被祖母責備,要不我還是走吧。”
“你在府上十幾年,要走的不是你。”蘇錦拉住雲柔柔,道。
同時,雲懷瑜看著雲柔柔這幅受儘委屈,還懂事無比的樣子,再想到雲晚意的冥頑不靈倔強不化,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雲家教出來的女兒,就是比野路子強上百倍,哪怕親生血脈,也一樣!
他絕對相信母親和柔柔的話,一定是雲晚意用鄉下帶回來的手段蠱惑祖母,欺負了她們!
雲懷瑜咬著牙,手按在雲柔柔的肩頭,勸道:“母親說的對,在我們心裡你才是親人,該走的不是你。”
雲柔柔一聽,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直往下掉:“我知道母親和哥哥們對我的疼愛,可祖母一心護著姐姐。”
“即便姐姐把母親氣成這樣,祖母還是捨不得姐姐受委屈。”
“她不受委屈,難道你和我就應該受嗎?”蘇錦摟著雲柔柔,面色越加猙獰:“而且我瞧她有兩幅面孔。”
“瞧著柔弱,實則一肚子壞水,我會想儘辦法將她趕出去,不會讓她影響到你我的!”
雲懷瑜蹙著眉,坐在一旁小聲提醒道:“我瞧祖母維護那野丫頭的心是撼動不了,母親,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
“再說還有個鎮北王,雖然他沒表態,但婚約到底繼續了,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蘇錦朝外邊看了眼,發現沒旁人,壓低聲音一笑:“用别的計劃,隻會費力不討好。”
“可三日後,便是貴妃娘娘主持的冬日宴,她要是在宴會上醜態百出,惹得貴妃娘娘厭煩,被各大家族厭惡,會如何?”
雲懷瑜眼前一亮,幾乎立刻接話:“冬日宴盛大,要真和母親說的那樣,不說祖母,連鎮北王的婚約都未必保得住!”
蘇錦讚許的點點頭。
她就是那個意思!
雲柔柔看著心照不宣的母子,假意擔憂道:“冬日宴關乎家族體面,姐姐要是在那日出醜,豈不是連累整個淮安侯府?”
蘇錦面上全無慈母該有的憐愛疼惜。
或許,從雲晚意一開始回來,她就毫無親情,隻有不情願。
畢竟,她是蘇家嬌女,又在雲家養尊多年,豈能容忍有個鄉下丫頭,給她添了汙點?
要不是為了應付與鎮北王的婚約,她壓根就反對接回那個鄉下丫頭的!
親生的,她隻認柔柔!
雲晚意一回來,就害得柔柔成為現在的樣子,又害得她把掌家大權移交給秦霜那樣的貨色,蘇錦越發堅定要將雲晚意趕出去!
越想,蘇錦面上的怨懟越濃:“那野丫頭從中作梗,讓我空留主母名頭,連秦霜都能駕淩在我頭上。”
“把那野丫頭趕出去,也算出了我們受得惡氣,至於家族體面,柔柔,我們精心請了各路師傅教習,你一定能在當日大放異彩,追回雲家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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