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意搖頭,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說,末了道:“我需要用靈力來確定肖玉婷她爹的位置。”
“你用結界掩蓋我的氣息,免得妖魔趁機過來搗亂。”
她不怕妖魔,怕麻煩。
常景棣沒有多問,點頭道:“你放心用就是,我一定不會讓任何東西靠近。”
雲晚意一手捏著簪子,一隻手在虛空畫符。
隨著她的動作,簪子淩空而起,在空氣中畫出一幅畫面。
一個人影在畫面中逐漸清晰。
當看清楚那人的面貌時,雲晚意和常景棣同時一頓。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眼底無一不是難以置信。
連詫異也是如出一轍——畫面中,又是認識的面孔。
不,不僅認識,還稱得上熟人!
就連那人身後的環境,也無比眼熟,沒離開白雲鎮之前,兩人天天都能看到!
雲晚意深吸一口氣:“怎麼會是他?”
常景棣的臉色,比吞了蒼蠅還難受:“我也在想這個問題,關鍵是他就潛伏在你我身邊。”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不可能是巧合!”
“你讓大寒去抓人吧。”雲晚意吐出一口濁氣,道:“肖玉婷的心腹嬤嬤逃走,他遲早要收到訊息。”
“若不是府上禁嚴,他隻怕早就逃走了。”
畫面中的人並不是什麼要緊的身份,隻是帝家的花匠而已。
要是換做之前在上城鎮北王府,雲晚意和常景棣幾年也遇不上一回府上花匠。
但白雲鎮不同,新建的帝宅比起鎮北王府來說宅邸不大,前院門口種著不少雲晚意喜歡的花花草草。
他們二人進出時,時不時見到這個老花匠侍弄花草。
一把年紀,左側脊背高高拱起,像無時無刻揹著一塊大石頭,壓得整個人往前佝僂。
就連走路也比正常人緩慢很多,如年邁的老牛。
雲晚意實在覺得老花匠看著太過不忍,還曾問過管家怎麼回事,招人用不著這麼大年紀的。
管家說那花匠手藝十分好,再難侍弄的花草也能在他手中盤活,他本人也是個可憐人。
年輕時娶了妻子,誰料妻子難產連帶孩子都沒能活下來,後來娶的續絃也是如此。
再後來,他索性就是一個人了。
無子無親,年邁沒地方去,找到他還是因為府上一盆珍稀罕見的蘭草瀕死。
偏偏是雲晚意要用來入藥的蘭草,管家叫人找遍了白雲鎮,才尋到這老花匠。
也因此,雲晚意對老花匠印象深刻。
不過,她也僅僅知道他是花匠,連姓名都不清楚!
潛伏在帝家,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
越想,雲晚意臉色越差。
早在之前,帝家的下人就曾清理過幾次,沒想到還是遺留了這種人!
雲晚意收起靈術,金簪失了支撐,掉在馬車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常景棣撿起金簪遞給雲晚意,道:“我親自去抓人過來,你自己小心,最好不要離開桑榆樓。”
雲晚意接過金簪,歎了一聲,跟他一起下了馬車。
外邊又在飄雨,漆黑的街道上除了他們,隻有寥寥幾個行人在衝忙趕路。
常景棣擔心被那老花匠逃走,出了馬車立刻用千裡符瞬移去帝宅。
雲晚意則是找到三樓的雲影,問及肖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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