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為此犧牲親女兒,一家子糊塗蟲,那李夫人更是個拎不清的!”
雲晚意蹙著眉沒說話。
很多事,她還需要確定過再下結論。
江畢見她不言不語,小聲問道:“李小姐病成這樣,當真能救活嗎?”
雲晚意嗯了一聲:“救活可以,但以後肯定會留下敗病,回去再說。”
抵達濟恩堂後,雲晚意讓雲影帶著紅梅熟悉環境,先去何掌櫃那邊認人。
她則是和江畢一起,給李書寧繼續診治。
“我已經施針過了,再用之前那方子,多半服用後能清醒。”雲晚意再度給李書寧把脈,歎道。
“後面如何,等她清醒過後再做調整,若是高熱和寒冷繼續交替,得用藥浴和其他手段。”
江畢將方子交給藥童處理,他則是關起門問雲晚意:“你聽了紅梅的話,到底覺出什麼來了?”
“剛才不是說過?”雲晚意再一次給李書寧施針,同時低聲道:“李家的家事一查就知。”
“但桑榆樓我要親自去過問,那褚二爺不是個好應付的人,他若騙我,我豈會輕易放過?”
“你在這看著李書寧,等她吃過藥睜眼再說。”
“我隨你一起。”江畢趕緊道:“外邊天都黑了,你獨自去桑榆樓定然危險重重。”
“也不儘然。”雲晚意看了眼李書寧,歎道:“她這邊離不開人,那紅梅雖是個忠心的,卻膽小怯懦。”
“我大搖大擺進的桑榆樓,誰敢對我如何?”
江畢拗不過她,隻能再三叮囑。
雲晚意帶著雲影出門,雨再一次下大了。
門外,常景棣撐著傘,整個人似乎融入黑夜的雨水中。
見到雲晚意出來,他趕緊迎上前:“晚晚,下雨了,天色又黑,我看你還沒回,專門來接你。”
雲晚意站在台階上,眼神複雜的看著他。
她還以為白天不歡而散,他會冷靜幾日。
常景棣見她沒有動靜,趕緊伸手從懷裡拽出一個牛皮紙包。
“你喜歡吃的糕點,路過春風樓,整好有新出爐的,你這一忙肯定顧不上吃東西。”
“先墊一墊,家裡準備了你喜歡吃的飯菜,還煨了湯,等你忙完回去吃。”
又朝雲影道:“來,給夫人拿過去。”
雲影站在兩人中間,不敢不拿,又不敢不經過雲晚意的同意,擅自拿過來。
雲晚意不可能在濟恩堂門口,和常景棣翻臉,她歎了一聲,微微點頭示意。
雲影趕緊接過糕點。
常景棣捂了一路,糕點還熱著,雲晚意打開看了眼,的確是她喜歡吃的雲片糕。
雲晚意撚開一塊,道:“多謝你跑一趟,不過我這會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雨下大了。”常景棣趕緊道:“你去哪兒,我陪你。”
“不用。”雲晚意還沒理清楚和常景棣之間的關係,或許多少有些彆扭:“我去去就回。”
“晚晚。”常景棣舉著傘,靠近幾步,聲音裡帶著哀求:“我想和你說說話。”
“我真有事。”雲晚意將雲片糕交給雲影,道:“你先去馬車上等我。”
雲影看了眼她又看向常景棣,趕緊上了馬車。
看著雲影下了台階,雲晚意目光帶著些許涼意:“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現在我有别的事情。”
“之前是我不對。”常景棣先一步打斷雲晚意的話,低聲道:“我不該不告訴你行蹤,也不該亂吃醋。”
“實在是我太在乎你了,看到江畢接近你,心中怎麼都不舒服才亂說話。”
“以後不會了,我知道你和江畢之間清清白白,不會再亂吃醋,亂說話惹你不開心。”
雲晚意有些失望的抬頭,和他四目相對,輕聲道:“僅僅是這樣嗎?”
“你我之間的問題,僅僅是你吃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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