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人猜測無雙樓憑著昂貴的收入,早就富可敵國,可惜內部分贓不均,鬨了矛盾自相殘殺……”
“總之不管哪一樣,他們都毫無音訊了,實在是沒想到,如今竟然又出現在這兒。”
雲晚意聽完解釋後,沉默了一瞬,狐疑道:“這個組織,我從未聽過。”
“就跟我和南嶼一樣,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他們為何要害我?”
常景棣輕輕搖頭:“很多事,說不上來,何況他們本就是殺手組織,或許,是被人買通也不好說。”
雲晚意摸著高高聳起的肚子。
肚子裡的孩子,似乎覺察到她情緒不好,輕輕踢著她的手。
這一刻,雲晚意的眼神,陡然淩厲:“不管他們是被人收買,還是别有目的。”
“我絕對不允許,他們傷害我和肚子裡的孩子!”
常景棣拉著她的手,篤定道:“有我在,也絕對不會讓這個可能性發生!”
“今日回去後便上城來的人圍剿這邊的餘孽,以絕後患!”
大寒在旁邊,似乎欲言又止。
但看夫人和爺神色都不好,隻好先把話給嚥了下去。
靈果兒牽著雲晚意的手,輕聲道:“小晚晚,還有我呢,我也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好。”雲晚意麪對靈果兒,終於露出些許笑意。
“那群人衝進石窟,必然發現我們去過。”常景棣拉著雲晚意的手,道:“趁現在,我們趕緊走。”
一行人按照原路返回。
走的過程中,大寒指著一棵大樹咦了一聲:“不對啊,來的時候,屬下刻意在半道上做了記號。”
“怎麼現在這兒,竟有什麼都沒有了?”
大寒跟隨常景棣許久,不止他,包括穀雨驚蟄,他們到了陌生的地方,都會按照他們慣有的約定做好記號。
這樣,萬一發生什麼危險,後面來的人,也好知道具體的方位。
可眼下,原本刻在大樹上的標記,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僅如此,原本刻著記號的位置,樹皮都被人颳走了!
“是不是你記錯了?”常景棣環顧四周,低聲道:“這周圍都是密林,長得相似的樹很多。”
“況且,一路來我們也不是沒有刮掉過樹皮。”
大寒十分篤定,指著樹梢道:“這棵樹上面變形,從底下往上看,似乎是飛鳥的翅膀。”
“因為特殊,屬下才在樹上刻下記號,可現在,明顯是被人剜走。”
雲晚意聽到這話,忍不住頭皮發麻:“你們說,會不會那群人,已經發現我們走過的地方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從我們走過的位置,重新走了一遍,從而發現記號,將記號清除?”
他們幾人在石窟中逗留的時間不短了。
會功夫的人上山下山速度減半,足夠一個來回。
況且,常景棣也說,當年無雙樓裡面,有輕功絕佳的人!
常景棣的臉,頓時沉了。
此時,幾人剛走到半山腰。
要是哪些人跟著這條路尋來,按照他們的速度,遲早要被追上!
常景棣不敢再說廢話,一把將雲晚意抱起,同時吩咐大寒:“快,趕緊用輕功離開!”
來的路上是下山,走沒開過的路的地方,貿然用輕功,肯定要越過這些密林站在樹梢。
他們不知道山穀的情況,很容易被人發現行蹤。
如今確定山穀中有八個人,同時走過這條路了,再用輕功,就沒什麼不妥的了。
大寒哦了一聲,趕緊在前邊開路。
常景棣抱著雲晚意,又要顧著她肚子裡的孩子,難免稍微慢了些。
靈果兒則是化身小果子,暗中幫助常景棣。
用了功夫,出來這一趟快了不少。
但,剛抵達官道上時,後面的人還是追上了他們。
隨著一道暗箭飛過,背後之人的聲音幽幽響起:“朋友,翻山越嶺來一趟,怎麼不留下喝杯茶?”
常景棣抱著雲晚意躲開暗箭,緩緩落地,和大寒同時轉身,警惕的盯著聲音傳來的地方。
他們都沒看到有人現身。
“何不現身?”常景棣抽出隨身佩戴的長劍,淩空一指:“裝神弄鬼作甚?”
“哈哈哈哈哈。”林中忽然傳來一陣怪笑。
笑聲從一開始的正常,逐漸變得尖銳,驚得周圍的飛鳥驚慌四散。
伴隨著笑聲,林中忽然響起細細碎碎的動靜。
跟他們在那間關著毒蟲的石窟中,聽到的動靜很相似。
“小心些。”常景棣側身調整姿勢,確保他和大寒左右前後都能顧到,不會被人偷襲。
大寒緊張的握緊長劍,嚥了咽口水:“爺,這聲音,不太對啊!”
靈果兒視線更好,驚叫一聲:“蛇,好多蛇!”
還是那種五彩斑斕的蛇,密密麻麻從密林中湧出。
暗處那人的聲音既是嘲諷,又似空靈:“哼,既然送上門,沒有不留下的道理,你們好好享受吧。”
蛇群像是能聽懂那人的話,瘋狂的朝常景棣幾人湧來。
不僅地上,連樹梢上也掛滿了。
吐著冰冷的信子,豎瞳冷冷的鎖定幾人。
好在,常景棣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官道上,尚有容身之處。
雲晚意第一次瞧見這種場合,勉強鎮定下來,掏出隨身的藥瓶。
她閉著眼,把藥粉灑在他們周圍,苦惱道:“鄭如霜被毒蛇咬傷後,我出來都會帶著防蛇的藥粉。”
“但這麼多,不知道能不能對付,但願有用。”
她的藥粉,像是在身前劃出一道防線,那些蛇停下往前的動作。
但離得近的幾個,明顯蠢蠢欲動,似乎想試探藥粉的威力。
常景棣沒有回頭,警惕的盯著蛇群:“蛇越來越多,且靈巧的很,等它們反應過來,這些防備的藥粉肯定無用。”
“如此龐大的數量,我們光憑武力,完全防不住,大寒,還是跟剛才一樣,我抱著夫人,你看顧著周圍,先撤去安全地方再說!”
說完,他利索轉身,抱著雲晚意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大寒緊隨其後。
密林中,那陰森駭人的笑聲,再度響起:“哈哈哈哈,想走,沒那麼容易!”
蛇群緊追不捨,離得最近的那條蛇,也是最大的,好幾次都差點咬到晚一步的大寒。
大寒汗都出來了。
而且他們逃的方向,是往北山觀而去。
越往上,山越陡,對他們而言,需要耗費的力氣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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