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小姐真能逢凶化吉,老婆子我後半輩子都願意吃素供奉神明。”
“菩薩有用,你家小姐也不會躺在裡頭了。”驚蟄打斷周婆子的話,道:“還沒訊息傳出來嗎?”
“你這小子,怎麼說話呢!”周婆子聞言十分不喜,厭惡道:“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神明豈是你能貶低的?”
“本來就是,你求菩薩還不如求我家夫人。”驚蟄是不信這個的,對周婆子的信仰毫不在乎。
不過,他話裡話外,都是對雲晚意的尊敬和佩服:“我家夫人在上城的時候,便是出名的神醫。”
“診金高達千金,就這,我家夫人還不一定人人都看,如今給覃小姐免費診治,你就偷著樂吧。”
“别學你家老爺似的,是非不分,不識好人心!”
周婆子是看到過雲晚意的,容貌驚為天人,她都找不到形容詞去解釋帝夫人的美貌。
肚子明顯凸起,卻依舊身量纖纖,柔若無骨。
氣質更是溫婉大方,渾身上下有股說不出來的矜貴。
就這,說是大戶人家百媚千嬌的小姐周婆子信,可說有絕佳的醫術,周婆子還真不信。
她蹙著眉,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小丫頭,你不用拿這些話來堵我的嘴。”
“小姐出事跟你們雲帝閣有關,若真出事,你家夫人和老爺都跑不掉。”
“得了,不信拉倒。”驚蟄懶得跟她多費口舌,道:“裡面還是沒訊息傳出來?”
“有我還用求菩薩?”周婆子對驚蟄既是防備,又是不耐,更有厭惡不喜:“這裡是小姐的院子,你趕緊出去。”
就在這時,房間裡忽然傳來一聲覃漣漪的痛呼。
這一次,是實打實的喊叫。
周婆子顧不得和驚蟄打嘴仗,也沒法子把雲晚意的禁令放在心裡了,直接推門進去。
還沒繞過屏風進裡屋,就在高呼:“我的小姐唉,您怎麼樣了,是不是被欺負了?”
雲晚意正在給覃漣漪治療的關鍵時期。
冷不丁見到推門而入的周婆子,不悅的蹙眉:“還不趕緊把人弄出去?”
“是。”覃漣漪的丫鬟弱弱應聲,又不敢去拉周婆子,小心翼翼道:“周嬤嬤,小姐沒事,您先出去吧?”
“叫的那般痛楚,能沒事?”周婆子壓根不信,推開丫鬟,指著雲晚意道:“誰知道你們雲帝閣安了什麼心。”
“一來就惹得我家小姐幾次發狂,現在更是發出慘叫,這還不算,我家夫人也是被你們打暈的吧?!”
“這裡是覃家,不是你們雲帝閣,我老婆子豁出命也要保護小姐和夫人!”
雲晚意手中全是血,聞言抬頭,冷冰冰的看向她:“再不出去,我半途而廢,你家小姐就當真沒命了!”
她身形一動,周婆子才看到榻前是什麼情況。
隻見面前的水盆中,全是殷紅的血色,連白色的毛巾都染了色。
在看覃漣漪的手腕,被隔開一道口子,血正從那口子裡面往水盆裡流。
而覃漣漪本人毫無動靜,臉色慘白!
“你們,你們!”周婆子駭的說不出話,指著雲晚意點了好久,忽然尖著嗓子叫了一聲:“殺人啦!”
“來人呐,殺人了,雲帝閣帝夫人殺了大小姐!”
周婆子渾身冷汗,一邊尖叫一邊往外跑。
江畢蹙著眉,低聲問雲晚意:“要不要把人叫住?”
“隨她去。”雲晚意顧不上週婆子,把銀針遞給江畢:“繼續,往這邊下針,這一次用勁一點。”
覃漣漪的事,雲晚意並未完全判斷對。
她也是在下人拿來水盆,給覃漣漪洗斷針帶出來的血時,發現不對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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