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雲晚意在耳房,常景棣半是責備,解下鬥篷給她圍上:“身子好點了嗎,正虛著,來這兒做什麼?”
“還不是雲懷書的事。”雲晚意隻看到兩人,心下沉了沉:“人沒跟著你們回來?”
“玉夫人太狡猾了,且她的陣法很厲害,我破了地窖的陣進去,卻晚了一步。”算卜子接過話,道:“人被她轉移了。”
“我去找她。”雲晚意說著就要往外走。
常景棣長手一伸,將她撈進懷中:“你還未痊癒,出去折騰什麼?”
“雲懷書蠢是蠢了點,可不能就這麼死了。”雲晚意無奈道:“師父常說因果循環,他真因我而枉死,這果會在我身上結。”
“玉夫人那邊我派人盯著,他們轉移不得人,雲懷書也不會有事。”常景棣哄著她,道:“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休息。”WWW.7ЭΖω㈧.℃oM
雲晚意被他抱著,隻能先回院子。
泰和醫館周圍都是盯梢的人,紅淚打開窗戶看了幾次,又關起窗戶道:“夫人,鎮北王的人圍的鐵桶似的,人轉移不了了。”
“怕什麼?”玉夫人胸有成竹,道:“派人製造點亂子,這人不就撤離了?”
“再說,雲懷書被易容成為白衣婢子,常景棣的人來來回回也沒發現,就算出不去,暫時也無人察覺。”
常景棣的人第一次離開,紅淚按照玉夫人的吩咐,把雲懷書從地窖暗室帶出來。
雲懷書中了迷藥,任由擺佈,幾個捯飭化妝混進了白衣婢子中。
所以常景棣第二次登門,玉夫人完全不懼。
隻要雲晚意不來,絕對沒人能看出端倪。
常景棣帶來的婆子有幾分本事,可惜那婆子也沒進屋搜尋,全都依賴侍衛。
這邊雲懷書音訊全無,鎮北王府尋找無果,引得淮安侯府也知道了訊息。
老太君帶著雲恒益,親自來了鎮北王府。
這還是雲晚意出嫁後,他們第一次登門。
老太君愁的整個人憔悴不已,看到雲晚意趕緊拉著她的手。
隻草草給鎮北王行禮,也顧不得給她行禮了:“晚意,聽說你三哥不見了。”
“你可一定要找到他,咱們淮安侯府已經損了個二少爺,僅剩下三少爺和大少爺,不能再出事了!”
等老太君說完,雲晚意才道:“三哥的確不見了,王府正派人尋找著。”
“聽說落入殺了你二哥的人手中。”雲恒益眉心緊鎖,雙眉擰成了川字:“他既然是為了你而去,你可要上點心,加緊催促王府的人去尋。”
“咱們淮安侯府不能在損失人口了,何況還是男丁!”
雲晚意覺得奇怪,這件事剛出幾個時辰。
鎮北王府的侍衛出動的動靜也不大,怎麼就鬨到淮安侯府都清楚了,還知道前因後果?!
常景棣已經先一步問出了口:“你們是如何知道的?”
“不是王府派人去知會的嗎?”老太君一臉的錯愕。
雲恒益也聽出了奇怪之處:“一炷香前,淮安侯府去了人,自稱是鎮北王府派去的,說懷書因為救晚意被人擄走了。”
“怎麼聽王爺這意思,不是嗎?”
常景棣蹙著眉:“不是,老太君年事已高,這種事本要先瞞著,再說鬨大了也不好。”
“淮安侯還是帶老太君先回去,我們會尋到三公子,安然給送回去。”
老太君沙啞著嗓子,想責怪雲晚意,卻礙於常景棣在跟前,隻能拐彎抹角道:“人是你們王府接來的,也要全須全尾的送回去。”
“不然牽連人命,也要損王妃的福德,懷書這是第二次因為王妃陷入險境了!”
雲懷瑾趕來時,恰好聽到老太君最後這句話。
他看了眼雲晚意,趕緊辯解道:“不關晚意的事,是懷書自己的決定,或許,他這個決定還給晚意和王爺帶來了麻煩。”
“你們啊!”老太君沉著臉,道:“都危及性命了,還要護著晚意。”
常景棣非常不喜歡聽到這些話,語氣也變了:“來人,先送老太君和侯爺回去!”
明著下了逐客令,老太君和雲恒益也不好留著。
老太君沒注意這麼多,倒是雲恒益看了看雲晚意後,輕聲道:“瞧你似乎消瘦了,小小年紀别太操心,還是要注意身子。”
雲晚意詫異了一瞬,並未搭話。
淮安侯府的人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通報說端王求見。
“倒是一茬兒一茬兒趕著來。”常景棣早有預料張赫上門,蹙眉道:“去請進來吧。”
說完,又對雲晚意道:“你休息會兒,我去見完端王再來看你。”
沒了玉夫人秘術的影響,雲晚意好多了,也不想悶在房中,道:“我和王爺一起。”
“晚意,你留下。”算卜子先一步開口,道:“我有些話同你說。”
這樣一來,雲晚意也不好跟著常景棣了。
等常景棣離開,算卜子拉著雲晚意的手坐下,說出自己看到玉夫人後的疑惑:“你確定玉夫人是百裡氏的人嗎?”
“是。”雲晚意疑惑道:“師父為何這麼問?”
“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我和你說起過玄門一脈師祖師尊,還有你幾個師伯的事情?”算卜子歎了一聲,問道。
雲晚意點點頭,知道算卜子不會無故說起,問道:“我還記得,師父說起這個,難道玉夫人讓您想起了什麼?”
“你五師伯。”算卜子蹙著眉,道:“她是師門敗類,被師尊逐出師門後下落不明,傳聞是墜崖死了。”
“可我今兒瞧著那玉夫人,她雖然蒙著面,那眼神動作,還有說話時的語氣,都和你五師伯很像。”
“我的身份隻是個嬤嬤,無法靠近去查,要是你能找機會揭下她的面紗,看清楚真容就好了!”
雲晚意實在沒想到,玉夫人還可能有這一重身份。
她旋即苦笑道:“玉夫人面紗下的臉溝溝壑壑坑坑窪窪,已然完全毀容了,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就算是看過,我也無法辨别其沒毀容時的真容。”
說到這,雲晚意一頓,睜大眼眸詫異的盯著算卜子:“對了,玉夫人曾經說過,她被人追殺掉下山崖。”
“命懸一線差點死了,是被個藥農給救了,我也曾看過她周身傷痕,的確嚴重。”
“您也說五師伯當時跌下懸崖,難道,真的是同一個人?!”
“你怎麼會看過?!”算卜子好奇道:“照理說,玉夫人性子古怪,奸詐狡猾莫測,周身包的嚴嚴實實,該不喜歡人接近才是。”
“因為舊傷牽連了神智,她總覺得傷痕折磨的夜夜難眠,她請我治病,所以給我看過傷痕。”
算卜子神色複雜,凝神道:“要真如此,她有八層你是的五師伯。”
“太匪夷所思了!”雲晚意也覺得奇怪:“她是百裡氏傳人,怎麼會和玄門搭上關係,當時她是怎麼進入師門的?”
“說來話長。”算卜子歎了一聲:“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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