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視線,落在那幾個縣衙官兵身上:“怎麼還驚動官府了?”
“柏大人是個聰明人,我隻隱約提及熙然郡主的身份,他立刻派了人手過來。”常景棣微微蹙眉,道。
“我先過去。”
“不用了。”雲晚意的目光,又朝那些等的不耐煩的隊伍看去。
長長一道,看不見儘頭。
估計得有二三十輛馬車。
“算了,讓他們走。”雲晚意拉住常景棣的手,道:“這些人,不可能將清鴻和熙然藏起來。”
“查下去,也是耽擱功夫,畢竟那些個暗衛功夫了得,不會同時失蹤!”
常景棣輕聲道:“我是在問關於郡主和餘小姐的線索,一路盤查過來,確定人是上山了。”
“山穀那邊呢?”雲晚意下意識就想到了石窟。
南嶼的人也好,無雙樓的人也罷,他們也跟雲晚意成了對敵。
尤其他們殺了蛇群在前,傷了靈佘在後。
蛇類的報複心極強,不死不休。
她能想到,常景棣自然也想到了。
淩晨趕來,第一件事就是去山穀底下尋找。
他歎了一聲,搖頭道:“我帶人去看過,人去樓空。”
“那片開的整好的靛藍花,全被收割走了,從石窟裡面遺留的東西看,他們離開應該有幾日了。”
雲晚意的臉,一下子垮了:“不可能是别人,沒有魔物的氣息,墨夷和那乾瘦道人被我所傷,需要養一陣子。”
“而且,他們沒那麼快,定然是南嶼國的人,還有無雙樓的人!”
常景棣擔心她激動,趕緊道:“我已經派人去尋他們的蹤跡了。”
雲晚意嗯了一聲:“這些人,放走吧。”
常景棣雖然不想放過任何線索,看她篤定,隻好道:“好,都聽你的。”
好不容易能走了,那些個馬車裡的人都很開心。
放開的官道上,一時間熱鬨至極。
常景棣護著雲晚意上了他們的馬車,等待這些人經過。
“晚意,你又憔悴了。”常景棣心疼至極:“這些事……”
“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雲晚意打斷他的話,苦笑道:“我是姮晚,便註定了不可能有太平日子。”
“我隻是不想再牽連任何無辜,尤其是我身邊為數不多,對我保持善意的人,她們不該為了我丟掉性命。”
常景棣聽的心酸,摟著她,輕聲道:“是我們,不單單是因為你。”
“熙然和餘清鴻,一定會沒事!”
雲晚意靠在他肩頭,心累的厲害,她不想讓常景棣擔心,輕輕嗯了一聲。
馬車浩浩蕩蕩,好不容全部離開。
縣衙的人前來請示,常景棣讓他們走了。
隻剩他們自己的人手在。
雲晚意坐在馬車中,沉聲分析:“兩個大活人,連帶身邊的心腹暗衛全部消失,還是在北山觀山下。”
“要想做到悄無聲息無人察覺,對方不可能是凡人,我隻能想到靈佘,和她的主子。”
常景棣也想到了:“山穀底下人去樓空,沒留下任何線索,除了派人出去尋找,沒别的辦法。”
雲晚意眯著眼,道:“從前的你我,或許當真束手無策,可現在的你我,有帝諶和姮晚的本事。”
常景棣臉色變了變:“你是想……動用靈力?”
雲晚意嗯了一聲。
常景棣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忍住:“昨日真武道長就曾多次警告,你我二人的情況,完全不同其他人。”
“這個世界是平衡的,雖然魔物滋生,但整體而言六界的界定還在。”
“除了對付墨夷之外,一旦你我動用靈力,可能引起更加嚴重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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