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不會離開的。”驚蟄小聲抗議:“夫人應該比屬下更瞭解她的性子。”
“在她心裡,夫人您比一切都重要……”
“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雲晚意眉峰蹙的更緊了,按照立秋的說辭,道:“就說夏至那邊出了問題,需要她去幫忙。”
驚蟄還想分辯。
雲晚意無奈的按著眉心,道:“出了什麼事你應該清楚,這裡沒外人,我就攤開來說。”
“魔物曆經千年,在此之前,我們都以為妖魔鬼怪隻活在畫本子裡,神話傳說裡。”
“可現在,整個桑田鎮的人都被魔物殺害,山澗道人和穀雨,親眼見識過魔物的厲害。”
“今日商議,便是如何對付魔物,驚蟄,你以為這種情況下,雙喜還適合留下嗎?”
驚蟄張張嘴,不知道如何回話。
常景棣蹙著眉,吩咐道:“去吧,按夫人的吩咐,帶著雙喜護送郡主他們回上城。”
驚蟄捏了捏拳,到底還是應了:“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等驚蟄走後,雲晚意環顧一週,看著屋內的人:“剛才的話,並非危言聳聽。”
“魔物在前,我們的力量薄弱,若是你們中有想離開的,現在還能走。”
真武道長哼了一聲:“修道多年,能與魔物一戰,也不枉費多年來吃得苦!”
山風山雨兩位道人,緊隨其後:“我們山門,絕無後退之人!”
山澗道人自然不用說,他見識過魔物的狠絕與厲害,不可能讓魔物重現光明為禍人間!
靈果兒奶聲奶氣,道:“小晚晚,我同你一起。”
穀雨雙目猩紅,應聲道:“夫人,屬下絕對會手刃魔物!”
大寒雖沒見過魔物,但他這輩子,都會追隨常景棣,自然也應下了。
雲晚意見大家不退縮,眼眶微熱,道:“做最壞的打算,但事情不一定比想象中差。”
“不管好還是壞,我們一起面對。”常景棣感慨道:“幾位道長,要拜托你們,儘快撬開那些邪道的嘴。”
他們雖然去了廢礦,見到了墨夷神識,還有所謂的神將天師,可還是無法知曉,複活墨夷的法陣在哪兒。
常景棣隱去了寒露死的過程,將他們在廢礦中的所見所謂,一一告訴大家。
聽完後,屋內陷入沉默。
真武道長沉思片刻,凝神道:“我們抓住的那些邪道,隻怕當真不知魔君複活大陣。”
“我和師叔的想法一樣。”山澗道人附和,道:“複活大陣對魔君來說至關重要,隻怕隻有神將天師知曉。”
“剩下那些邪道,充其量是走狗,為魔君的大陣提供人和生機罷了。”
雲晚意若有所思的點頭,道:“或許當真如此,但,那幾個邪道總該知道人去了哪兒。”
“廢礦隻是其一,那底下絕對還有陣法,否則桑田鎮那麼多人,包括邪道們從外邊帶過來的,人太多了,必要有地方安置。”
他們一路下去很遠,像是永遠走不到頭。
那時候,雲晚意就懷疑有什麼陣法,但她當時一門心思都在擔心寒露,並未勘破。
這時,山澗道人想起一事,疑惑道:“如我們所見,神將天師抓住夫人心腹,目的就是引夫人前去。”
“我總覺得,魔君這一次的目的是夫人您!”
他這麼一說,常景棣也道:“對,那乾屍道長抓走寒露,目的就是讓你親眼去見識。”
“包括他假意放我們走,讓寒露死在你面前,也是為了激發你的心魔。”
“隻是誤打誤撞,到最後不但沒讓你心魔甦醒,反而讓你成為真正的姮晚。”
雲晚意摸著肚子,道:“墨夷千年前就是被姮晚的血鎮壓,姮晚身上帶著神族血脈。”
“或許,墨夷懼怕姮晚的轉世,擔心再一次重蹈覆轍,引我前去,妄圖將我化魔?”
屋內幾人,也完全想不透,墨夷這一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而遠在桑田鎮廢礦底下的法陣中,一團黑霧不斷暴動。
“姮晚,她竟然覺醒了姮晚的神識!”
“差一點,我們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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