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意接過碗的同時,笑道:“真是麻煩覃老爺了,沒想到堂堂一家之主,竟還能卸了身份,幫忙熬湯盛湯。”
“家宴。”覃守業咬著牙,依舊保持著笑意:“能讓大家吃的舒心,我當夥伕都行。”
“能屈能伸,難怪覃夫人上回怒成那樣,還會原諒覃老爺。”常景棣看戲不怕台高,跟著諷刺道。
“要換做我,也會選擇原諒。”
覃守業面上差點掛不住了。
覃夫人站出來,打著圓場道:“夫妻間哪有不吵鬨的,叫帝老爺和帝夫人看笑話了。”
“對了,我家有一處花園,這個季節開了不少好看的花兒,飯後消食,一會兒去走走?”
“好啊。”雲晚意看向熙然郡主和餘清鴻:“你們覺得呢?”
“已經叨擾,不在乎多少了。”餘清鴻笑道:“一切都聽晚晚的安排。”
幾人決定不去登山了,留下來賞花。
常景棣不喜歡這些,覃守業也不好跟著過去,隻能留下陪常景棣喝茶。
這,也正中覃守業下懷!
茶喝的越多越好,這樣,帝老爺的毒發作越快!
到了花園,覃夫人屏退眾人,心腹也沒留下,還將覃漣漪也支走了。
“帝夫人,不知道方不方便移步一敘?”覃夫人低聲問道。
雲晚意嗯了一聲:“那邊有些開的很好的蘭花,不如去那邊吧。”
“好。”覃夫人扶著雲晚意,緩步往前,壓著聲音道:“帝夫人,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
“今日這場宴會是覃守業要辦的,我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但按照我對他的瞭解,絕對沒安好心。”齊聚文學
雲晚意笑了笑:“覃夫人難道不相信覃老爺?”
“哼,一個狠毒到謀害親子,逼著妾室頂罪惡鬼,我如何敢信?”覃夫人面上帶著明顯的嘲諷。
甚至在激動之處,掐斷了開的整好的花兒:“實不相瞞,我和他虛與委蛇,是要找機會讓他身敗名裂!”
雲晚意腳步微頓:“覃夫人這些計劃,難道沒跟漣漪小姐說?”
覃夫人苦笑著搖頭:“覃守業再禽獸,也是漣漪的父親,她大病未愈,我不忍看著她傷心。”
雲晚意深吸一口氣,道:“漣漪小姐什麼都懂,她也什麼都知道,今日去找我,和覃夫人是一個目的。”
“什麼?”覃夫人大驚失色:“漣漪她……”
說著,後知後覺苦笑道:“是啊,我的漣漪那麼聰明,肯定能猜到一二。”
“是我不好,這麼多年竟沒看出覃守業的狼子野心。”
“夫人不用自責,現在看清也不晚。”雲晚意繼續朝蘭花走去:“夫人既然將這些事告訴我,必然已經有了打算。”
“是。”覃夫人頓了頓,壓低聲音道:“我要讓他身敗名裂,光憑我一己之力很難達到。”
“我想同帝夫人合作。”
雲晚意看著覃夫人和覃漣漪那張相似的臉,忍不住笑道:“果然是母女連心。”
“不過,覃小姐已經把所有的步驟都佈置好,夫人不如先跟覃小姐聊一聊?”
覃漣漪端著果盤,就站在不遠處的長廊下。
覃夫人順著雲晚意的視線看去,最後感慨道:“一晃眼,我的漣漪已經長大,有自己的主意了。”
“是我還把她當孩子,好,我們先溝通一番。”
雲晚意自覺地把地方讓出來,找熙然郡主和餘清鴻去了。
“她們找你做什麼?”熙然郡主好奇道:“這場,不是鴻門宴嗎?”
“是鴻門宴。”雲晚意看向不遠處正湊在一起說話的母女,笑道:“不過,是覃守業一個人的鴻門宴。”
“他自以為這一場算計的很好,覃夫人母女都是他的囊中之物,絲毫不明白,他自己才是那個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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