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懷書聽到這聲音,身子僵了僵,隨即小心翼翼道:“聽聞玉夫人和小妹有幾分誤會,我來幫小妹要個公道。”
“你有足夠的本事,那叫討回公道,可若你隻是個誰都能捏死的小螞蟻,哼,公道就成了送死!”
雲懷書身子一頓,旋即抻著脖子,直接道:“既然小爺來了,就什麼都不怕,我二哥已經死在你手中。”
“你們那勞什子血池秘術,需要我們的血脈,我願意用血脈換回晚意的解藥!”
“哼,倒是有幾分本事。”玉夫人早有猜想,面上露出些許笑意:“竟然還甘願以命換命。”
“少廢話。”雲懷書忍著懼意,咬牙道:“我知曉你也中了毒,就算要我的命,你也活不了多久!”
玉夫人猛然一怔——是啊!
她能用雲懷書的命,可她自個兒也中了毒,雲晚意的毒並不是鬨著玩的,請來的大夫束手無策。
她給雲晚意解藥,誰來給她解藥?!
玉夫人臉上的笑意逐漸收回,沉了沉眼。
紅淚立在一旁,低聲道:“他也是連夫人的孩子,不如先把他弄到玉樓養著,鎮北王妃那邊不成,總還有個能用得上的。”
“退一步說,就算鎮北王妃和鎮北王尋到咱們這兒,隻要咱們咬定雲懷書沒來過,他們也無可奈何。”
玉夫人咬著牙,道:“就按照你說的辦。”
雲懷書等不到回答,聲音急促,又道:“你到底答不答應?”
“答應。”玉夫人這一次,總算是笑出聲了:“我給你解雲晚意秘術的法子,你跟我們走。”
“可。”雲懷書頓了頓,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是說謊,又如何知曉那解法的真假?”
“錢貨兩訖。”玉夫人挑眉,道:“我命心腹送解法過去,確定雲晚意無事,你再跟我們走。”
“好。”事到如今,雲懷書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咬牙道:“趕緊開始吧!”
玉夫人本來就打算派紅淚去交換,根本沒什麼好準備的。
裝模作樣一番,讓紅淚將原本的東西拿給雲懷書看,道:“全部都在這了,雲三少爺確定一下。”
紙上的字,雲懷書有很多都不認識,符更不用說了。
草草看了幾眼,他心中不耐,擺手道:“既是如此,晚意耽擱不得,趕緊送去。”
紅淚剛轉身,又聽雲懷書問道:“需要多久生效?”
“藥到病除。”紅淚蹙了蹙眉,道:“這又不是毒,用不著等太久。”
“我的小廝就在外邊,他跟著你去。”雲懷書頓了頓,道:“我隻相信他的話,免得你們作假,白白葬送我的命。”
紅淚嗯了一聲,匆匆出門。
另有白衣婢子過來,將雲懷書引去了泰和醫館後院的地下密室。
雲懷書前腳剛走,常景棣後腳就到了。
泰和醫館早在常牧雲死後,就徹底停止營業,沒有來看病的病人也沒坐診的大夫。
樓下看守的白衣婢子壓根不是他的對手,常景棣長驅直入,找到了二樓貴妃榻上小憩的玉夫人。
玉夫人止疼藥的藥效剛過,周身痛的厲害,額間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看到常景棣滿身煞氣,玉夫人眯了眯眼,顫抖這聲音問道:“鎮北王這是做什麼,天子腳下要在醫館殺人不成?”
常景棣不想和她周旋,冷著臉道:“雲懷書人呢?”
“什麼雲懷書?”玉夫人早就打算將裝傻進行到底,不耐道:“鎮北王來我這兒鬨事,大可尋鎮北王妃的名頭,沒必要弄個雜七雜八的人來。”
“雲懷書來找你了。”常景棣眯了眯眼:“他找你要王妃的解藥,識相的話,趕緊把人交出來!”
“我可沒看到人。”玉夫人氣定神閒,擦了擦額間疼出來的汗珠,道。
留在玉夫人身邊的白衣婢子嗬斥道:“鎮北王未免太無理了!”
“白樺。”玉夫人嗬斥了一聲,話卻是對常景棣說的,做足了示弱的樣子:“我如今中了雲晚意的毒,動彈不得。”
“且在王爺來之前,就派心腹去鎮北王府交換解藥去了,要是那雲懷書來,我何苦低聲下氣的讓婢子前去?”
“鎮北王若是不信,大可搜我這泰和醫館!”
常景棣並未相信這番話。
雲懷瑾不可能用這樣的事說謊,雲懷書和他的心腹小廝不知去向,隻可能是傻傻的來找玉夫人了。
與此同時,紅淚已經敲響了鎮北王府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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