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僅僅他們被人當面侮辱,就連翼王也被人恥笑,堂堂七尺男兒,沒有人不被氣的氣血倒流,個個眼目充血,提著槍就往人群裡衝,誓死也要保住王爺的顏面。
翼王看著他們怒不可遏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都停下,誰讓你們衝了。”
什麼?
將領們還沒衝到前方,陡然聽到王爺的話,猛地停下,王爺是被氣壞了,才會說胡話的吧?
他們都到這裡了,為什麼還要將到手的東西拱手讓人?
翼王淡然的坐在馬背上,望著黑漆漆的城門之上,即便他看不清鳳瀟跟十三王爺在何處,但他肯定這兩隻狐狸一定在看著他。
就如同武總督所言,鳳瀟的兵馬一直沒有出現。
這本就是最奇怪的事情。
畢竟他的兵馬已經到了一個月,就算鳳瀟的兵馬在最遠的地方也該到了,可到現在一切都寂靜如雞,太反常了。
他毫不懷疑,一旦自己也腦子發熱,跟著武總督等人衝進去的話,自己也會成為鳳瀟手上的一道功勳。
“我們在這裡看著便好,”他神色淡漠的看著這些人衝進去,約束著手底下人萬不可對城中人動手,頂多做做樣子,趕武總督等人的兵馬進去。
隨著進去的人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小,黑衣之中,武總督什麼都看不清楚,但一股無形的壓力仿若巨大的網將他完完整整包圍著,壓迫著他幾乎喘不過來氣,心裡隱隱約約有種慌亂,他粗著嗓子喊話,“火把!將火把點燃!”
黑夜之中唯有亮起的火,才能給他一點安全感,就在他喊話的刹那,四周城牆上無數火把點燃,將整座城門照的燈火通明。
映照著武總督的眼眸一點點睜大,瞳孔裡倒映著鳳瀟那張冷漠如冰肅殺的臉。
這時,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湧上他的心頭,心裡一個聲音瘋狂的讓他趕緊逃出去!
唯有逃出去,才能活下來!
至於帶來的這些兵馬,他都可以不要!
隻要他還活著,就總能重新集結兵馬再來。
“來了,就别想走了。”明明是很輕很輕的一句話,卻彷彿穿透了無數人,在武總督的耳邊重重落下,他臉色倏然一白,心裡的預感越來越不好,“殺!”這是一道不同於鳳瀟肅殺威嚴的青澀聲音,但在肅殺的氛圍下,充滿著無窮的力量跟殺意!鼓舞著無數士兵的心。
他們知道戰無不勝的攝政王,十三王爺以及大皇子都在他們的身後,他們的家人也都在身後,若城破,家必亡!
誰也不會退讓半分!
“殺!殺!殺!”一道接著一道的肅殺聲音自城內響起,無數的兵馬湧出,一點點往城門收攏,武總督等人即便想逃出去,也根本衝不瞭如此多的人馬,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人被圍剿。
“武總督,對不住了,”黑夜中,一道飽含歉意的聲音響起,隨後噗嗤一聲,刀聲入肉。
武總督捂著心口,不敢置信的看著在自己身側的林省佈政使,明明隻是個文官,此刻臉上的殺意卻比他更加堅定。
“為——什麼?”他從未將佈政使放在眼中,卻不想這麼個人給他重重一擊!
他決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林省佈政使面上劃過一抹愧疚,隨後輕歎道,“攝政王的兵馬早已埋伏在外,翼王也投靠他們,若是我不從,我的家人都會死。”
更重要的是,他才知道翼王之所以一直未曾進城,是因為城內有很嚴重的天花。
他們現在進城,隻會染上天花,不治身亡。
榮華富貴都隻是過眼雲煙,他又何必跟著武總督賭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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