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討了個沒趣,也不覺得尷尬,笑了一聲道,“你爹的身體已經好差不多了,他讓我來問問你,能不能出去。”
“他身上的傷口那麼深,有什麼重要事情不能再等等?”司夜雲不喜歡這種不聽話的病人。
白河聳了聳肩,無奈道,“的確等不了,宮中那位這幾日的動作有些大,鳳瀟要是再不出來,恐怕就要落於下風了。”
雖然這兩日城中沸沸揚揚,隱約中都在支援鳳瀟。
可民心易變,隻要事情一日沒落定,都會有危險。
他們絕不能在這個時候掉以輕心。
“宮中……”司夜雲凝眉道,“前幾日我在桃花山時,碰見過宮中的暗衛,他問我們有沒有見到奇怪的人,會不會他的變化跟桃花山有關?”
白河也不清楚暗衛去那裡的目的是什麼,但隻要有一點線索,他都不會放過,“我得先去查一下桃花山有什麼古怪。”
“你等等,我知道有什麼古怪了,”司夜雲驀然想到之前將她擄走的石五,說道,“北芪是否有個傳說,桃花山內有守山人,他們手中有著能顛覆天下的東西?”
雖然那條帝魚不足以顛覆天下,但也能看出,石五祖孫二人手中或許真的有奇妙東西。
白河眼睛越聽越大,瞳孔裡滿是震驚,“你的意思是,他想讓天下陪他一起死?”
雖說這個想法有點瘋狂,但放在那個瘋子身上,也不是沒可能!
“我感覺不是,他如果是想全天下陪葬,就不會是如今的反應,我猜是有什麼東西,能夠幫他重新掌權,”司夜雲凝眉深思了會兒才說道,也隻有這個想法,才能說的清楚,為什麼,北芪帝的反應那麼古怪。
白河也被她的想法震驚到了,那病秧子的身體早就被他們破壞的徹徹底底,鳳鉞又被扣留在南嶽,如果沒有鳳瀟跟那蘭溪,或許整個北芪都要大亂。
這跟要天下為他陪葬有什麼區别?
但司夜雲的話,他又覺得很有道理,左右想了下,他坐立不安道,“我先去查查桃花山有什麼古怪,其他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尤其是軒轅靖的事情!
最好這人趕緊氣的離開北芪!
彼時,一處十分尋常的酒館內,被背刺的軒轅靖一口接著一口灌著酒,心中的滔天怒火,不僅沒有消散,反而因為時間越長,越感覺心中刺痛。
這女人居然想著離開他!
明明他就算失憶都沒放棄過尋找她,她居然都到了王府,還想離開!
這簡直太傷人了!
尤其,等真相揭開後,他再回想兩個孩子的反應,哪裡還能不明白那兩小隻為什麼對他反應那麼奇怪!
合著那娘三清清楚楚知道他是誰,卻合起夥來,選擇騙他一個人!
他們三個!究竟!有多!狠心!
這簡直是世界上最令人痛心的事情!
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輕易釋懷這件事。
“咦,小兄弟這麼傷心,是娘子跟人跑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出現在軒轅靖對面,看著他滿桌子的酒瓶,將之拿開道,“酒傷身,少喝些。”
軒轅靖眉梢稍揚,“掌櫃,你不賣酒了?”
他第一次見賣酒的掌櫃說酒傷身,勸客人少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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