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在前面的於金就拿出了幾顆刻著李府標誌的金稞,呈上說道,“這是李小姐賞給小人的。”
李嵐月看見這幾個金稞,面上血色瞬間儘失。
李府的標記在蘇雨郡是沒有人敢私自印的,
所以這是最有利的證據。
董郡守接過金稞,仔細看完後,交給李恒,面色無悲無喜,看不出喜怒道,“這是你府上的東西嗎?”
李恒看了金稞,面不改色說道,“的確是,去年府上遭了賊人,沒想到還偷了金稞。”
董郡守淡淡一笑,笑意不達眼底,深深看著李恒後,才看向李嵐月,“李小姐,你濫用衙差一事,可暫時再談,現在本官對裡面被關的幾人更有興趣,敢問她們緣何得罪了你?”
李嵐月此時背上冷汗已經儘數冒了出來,臉色煞白無比,
蒼白的指尖一直絞著帕子,掩飾心裡的慌張,磕磕絆絆說道,“她們……她們在街上侮辱了小女。”
“如何侮辱?”董郡守再度問道。
不知是不是李嵐月的錯覺,她竟然能聽出董郡守言語中的嘲諷。
可是嘲諷什麼?
她是郡丞的嫡女,在蘇雨郡地位十分高,想處置兩個低賤的女人還要理由嗎?
她現在隻是後悔為什麼關押在牢房,而不是關在李家。
若是關在李家,就沒人知道這件事了。
“李嵐月,此事事關重大,你務必如實說,否則本官定要治你罪。”
牢房的環境比較差,各種難聞氣味交雜著,董郡守在這裡待了一會兒,氣息明顯不穩,身體微微靠在柴清衍身上,才有力氣,繼續質問李嵐月。
柴清衍有些擔心,小聲勸他先將人帶出去,再問話。
董郡守卻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
那位此刻坐在牢房裡面受了一夜的苦。
隻有讓李嵐月親自將人請出來,並且進去受雙倍才能彌補那位的委屈。
李嵐月垂眸,手中的帕子攪成麻花狀,
牢房中落針可聞,眾人都緊緊的盯著她的臉色,
巨大的壓力讓李嵐月有些承受不住,尤其是爹現在還不幫她說話,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李嵐月腦海中的那根神經直接繃斷了,話語似乎不過腦子直接蹦出來,
“她們隻是一個賎民罷了,憑什麼搶本小姐的東西!本小姐隻是將她們關在這裡,吃吃苦罷了,若不是你們來的早,本小姐恨不得將她們扒了衣服丟出去!”
柴清衍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通道,“隻是搶了你的東西罷了,你居然想扒了……扒了她們的衣服,你也是女子難道不知道,她們被你這麼折騰會無顏活在世上嗎?”
“那又如何!”李嵐月話既然已經說出口了,也不後悔,梗著脖子,一臉傲氣說道,“既然敢本小姐搶東西,就該知道後果是什麼!賤民就該對本小姐畢恭畢敬!”
在場的人全都眉心微凝,有些不讚同李嵐月的霸道。
且不說到底有沒有搶東西的事情。
就算有,也不該受這種折磨。
李家的確太囂張了。
“且——我怎麼不知,我家主母曾搶了你的東西?”張力實在聽不下去,直接出聲嘲諷李嵐月,憨厚的臉上滿是譏諷和鄙夷,
“一個火浣布,你以為看上就是李家的?買不起還要怪别人有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也就是我家主母脾氣好,不然當時就該將賞你幾個巴掌,讓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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