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畢竟是自家親爹啊!
……
嘉定伯府。
周奎一覺醒來,感覺渾身輕鬆了許多。
經過太醫精心調治,這病總算是好利索了。
可為啥這心口老是隱隱作痛?
周奎想了想。
很快就找到心痛的原因。
是因為水泥公司股份的事情。
該死的雲逍子!
竟然不讓本國丈賺銀子,著實可恨!
女兒也是不孝!
讓她出面向雲逍子要一些股票,竟然不答應。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這個女兒,算是白養了!
周奎越想越是生氣,越想越是心疼。
這時,從帷帳外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雖然聽不太真切。
卻可以聽出是兒子周鑒,在跟最寵愛的第七房小妾說話。
周奎一個激靈,立即豎起耳朵。
“這事,可千萬别讓老頭子知道了
“要是他知道了,那還不給氣得兩腿一蹬,那咱們府上就得開席了
周奎的心裡‘咯噔’一聲。
隨即怒火中燒,從床上坐起來。
猛地掀開床邊的帷幕。
就見周鑒和小妾的腦袋湊到一塊兒嘀咕著。
這場面,看上去極為曖昧。
“你,你們……”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周奎指著二人,氣得渾身直哆嗦。
周鑒慌忙上前扶住他,“爹,你身子骨不好,可千萬别……”
“老子的身子骨不好,老子的女人也輪不到你這孽子!”
周奎越發憤怒,用儘全力,一巴掌抽在周鑒的臉上。
小妾趕忙解釋道:“老爺,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周奎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我都親眼看到了,還敢狡辯?”
周鑒又急又怒:“我跟小娘說的是水泥公司的事情,怕爹你知道了,會氣壞了身子,哪裡是你想的那樣?”
周奎一怔,“水泥公司,又有什麼事情?”
周鑒隻得將今天水泥公司的售股大會,向周奎如實道來。
“二百二十兩一股?”
“你這孽子,入你母的,日鬼弄棒槌,糊弄鬼呢!”
“那些權貴都是傻子,花這麼多銀子,就為了買雲逍子的股票?”
周奎哪裡肯信,指著周鑒一通大罵。
“事情都傳遍京城了,我還能拿這事騙你?”
“英.國公這次,足足賺了四十多萬兩銀子,不信你到國公府問問去!”
周鑒梗著脖子爭辯道。
“四十多萬兩銀子!”
周奎如遭雷擊,一屁股癱坐到床上。
悶了半晌。
周奎抬起手,有氣無力地指著周鑒:
“你這孽子,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事?”
“哪怕你承認跟你小娘私通,我也受得住啊!”
“銀子,我的銀子……”
周鑒嚇壞了,慌忙說道:“爹,你千萬别生氣,隻要有你在,還愁賺不到銀子?”
“爹不氣,一點也不氣……”
噗!
話沒說完,張口一股鮮血噴了出來。
然後仰面倒在床上,面如死灰,氣若遊絲。
眼看是不活了。
就在嘉定伯府上準備開席的時候。
很多大臣在家裡奮筆疾書,準備上疏皇帝。
奏疏的內容,自然是盛讚陛下英明。
以及攤丁入畝的種種好處,併力挺這一新政。
甚至有禦史自告奮勇,前往河南督查推進攤丁入畝。
三法司的主官也立即碰頭,重新商議夏元傑行刺溫體仁一案。
並且在當天就拿出了判決結果。
三法司一致認定,夏元傑行刺座師、當朝首輔。
不予以嚴懲,不足以正綱紀,不足以平民憤。
判決夏元傑,淩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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