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有護衛,村子裡隱藏有護衛!”
朱重茂一怔,“護衛?”
隨即想到,水泥這麼重要,雲逍子在這裡留人守衛,十分正常。
“你們手裡的刀,是乾什麼吃的?”
朱重茂大罵著,從一名家丁手裡搶過刀,朝院子外走去。
來到院子門口。
就見兩隊人打著火把,從兩頭朝這邊大步奔來。
接著火光,看到那些人的裝束。
朱重茂兩腿一軟,險些尿了褲子。
“勇衛營!”
“是天子親軍,勇衛營!”
去年年末,崇禎開始著手剷除晉商。
經過雲逍提醒後,他加強了親軍整頓。
從京營四大營中,抽調精銳組建一支親軍。
正是勇衛營。
人數在一萬二千人,分弓弩、短兵、火器三營。
成國公府上的家丁雖然厲害。
可是面對整個大明裝備最為精良、戰力最強強悍的勇衛營,純粹就是個笑話。
“勇衛營是天子親軍,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雲逍子……不好,這是雲逍子的奸計!”
朱重茂醒悟過來,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時他才明白,那天在呂祖宮,雲逍子為什麼會表現的那麼失常。
道出水泥的用處,是為了誘惑自己。
打十板子,目的是為了激怒自己。
尼瑪!
一舉一動,都特麼的是戲啊!
可他又怎麼可能掉的動勇衛營?
那是保護皇帝的親軍啊!
眼看勇衛營的人迅速逼近。
已經可以看到刀兵閃爍的寒光,以及隨時準備激發的弓弩、火器。
一名家丁急忙說道:“世子,快逃吧,我們拚死掩護你!”
“别放箭,我是成國公世子,千萬别放箭!”
朱重茂丟下刀,雙膝跪地。
家丁們目瞪口呆。
……
成國公府。
周奎與朱純臣正在對飲。
“按照工部徐尚書的說法,以後任何土木工程,都要改用水泥。”
“隻要拿到燒製水泥的法子,就等於是掌握著一座金山啊!”
“咱們兩家十幾代富貴,這下子是少不了啊!”
朱純臣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然後放聲大笑起來。
周奎跟著一陣大笑。
然後摸著下巴,笑眯眯地說道:“親兄弟,明算賬,咱們兩家合夥,該怎麼分賬?”
朱純臣說道:“之前不是說好了,等事情的風聲過後,咱們兩家合夥建一個水泥廠,賺的銀子對半分嗎?”
“皇後孃娘一再告誡,那雲逍子,可不是好惹的。”
“最後這件事,肯定會鬨到陛下那裡去。”
“要想平息陛下的怒火,最終還不是要靠我這張老臉?”
“對半分,我可是吃大虧了啊!”
周奎大吐苦水。
貪得無厭的老東西……朱純臣當然知道,這位國丈是個什麼德性。
想了想,朱純臣十分大度地說道:“也罷,那本國公也就退讓一步,兩家四六分,我四你六。”
“我敬國公一杯!”
周奎笑容滿面地端起酒杯。
對飲一杯之後。
朱純臣依然有些不放心,“這事動靜不會太小,該不會引人起疑吧?”
“怕個什麼?”
“等過個一年半載的,我安排人,在南方開個水泥廠。”
“到時候就說,是從西洋學來的法子,誰還能疑心到你我頭上?”
“即便是有人起疑,難不成還敢查到嘉定伯府和國公府頭上?”
周奎的老家在蘇州。
以前是個算命先生,坑蒙拐騙是他的老本行。
因此早就想好了退路。
“如此,本國公也就放心了。”
朱純臣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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