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半晌。
“雲逍子現在自身難保,不久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就連皇帝,也保不住他。”
“皇帝現在抓了我們,到時候,還是得放了我們,還要還我們一個清白!”
範永升連連冷笑。
其他晉商頓時精神一振。
朝中還有那麼多的大臣。
聯合起來,跟皇帝都能掰一掰手腕子。
還沒到山窮水儘的地步呢!
“還在做你們的清秋大夢呢!”
溫體仁又是一聲嗤笑。
“實話跟你們說了吧,免得你們還心存僥倖。”
“不僅是宣府的文武官員,你們晉商在朝中的那些個靠山,也一個都逃不掉。”
“雲仙長那是跟你們做戲玩兒呢,你們還居然當真了?”
一番話,如同一聲聲驚雷,在晉商的腦海中炸響。
王登庫依然不死心,“皇帝和妖道雲逍子空口白牙,就能誣陷朝中重臣?就不怕遭群臣反對,天下大亂?”
溫體仁一陣嗬嗬,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王登庫。
“你這種豬都想到了,雲仙長想不到?”
“陛下讓滿桂、趙率教兩位總兵,坐鎮宣府、大同,又是為了什麼?”
“你們在宣府的府邸,以及你們老家,此時已經有兵馬光顧了。”
“隻要抄了你們的家,拿到賬簿、書信,你們通虜賣國的證據有了,勾結朝中大臣的鐵證,同樣也有了。”
“到時候,你們的靠山一個都逃不掉,有哪個大臣敢給他們說話?”
眾晉商頓時面如死灰。
晉商做的生意做的這麼大,當然要記賬,不可能沒有賬簿。
多年以來,他們培植官員,花費了大筆的銀子。
為了防止這些官員以後反水不聽話,送出的每一筆銀子,也都做了賬本,往來的書信也都妥善儲存著。
隻不過賬簿一明一暗,明的供官府查賬,暗的卻是藏在極為隱秘的地方。
隻是藏的再怎麼隱秘,能逃得過東廠和錦衣衛的搜查?
再說了。
樹倒猢猻散。
八大晉商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
總會出一些貪生怕死的。
不僅是往來的書信以及賬簿。
就連多年來積攢下來的全部家當,也全都沒了。
“全部拿下!
楊顯名揮揮手。
後面的東廠番役和錦衣衛一擁而上,將堂下的官員、晉商,全都五花大綁起來。
“晉商,從此除名!”
溫體仁一聲輕笑。
滿桂殺氣騰騰地說道:“這等連祖宗都不要的奸商,就該千刀萬剮!”
“滿總兵大可以放心。”
“雲仙長說了,晉商八個當家的,肯定是要淩遲的。”
“另外還要殺一千五百七十個,給那些被晉商害死的百姓償命。”
溫體仁笑嗬嗬地說道。
“妖道雲逍子,如此狠毒,你不得好死……”
王登庫咬牙切齒,滿臉怨毒。
不等他把話說完,一名東廠番役一刀鞘抽在他的臉上,當即昏厥了過去。
第二天。
從八大晉商在宣府的宅子中,查抄出賬簿、書信無數。
單憑這些東西,足夠晉商抄家滅族。
也足以錘死晉商在朝中的那些個靠山。
現銀卻沒抄到多少,八家一共隻有六十多萬兩。
到下午邊上。
從大同那邊也傳來了訊息。
從八家晉商的老家中,又抄出大量的賬簿和書信。
甚至從嘉慶年間的都有。
不得不說。
晉商做事,就是……嚴謹!
銀子,更是如山!
全都熔成百斤重的銀冬瓜,藏在極為隱秘的地方。
初步估算,數目在三千八百萬兩之上。
至於各種書畫、珍寶,更是不計其數,價值根本無法估計。
如此之大的數目,把溫體仁等人都驚呆了。
光是銀子,就相當於大明十年的賦稅啊!
溫體仁立即命人將訊息,以八百裡加急,星夜送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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