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兒,你聽娘說……」喬氏看著喬峰,欲言又止,眼中記是愧疚和掙紮。
「娘,您說,孩兒聽著呢。」喬峰見母親神色有異,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
「峰兒,其實……」喬氏深吸一口氣,像是讓出了什麼重大決定,「其實,你不是我們的親生兒子……」
「什麼?!」喬峰如遭雷擊,不敢置信地望著喬氏,「娘,您……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喬三槐也紅著眼眶,走到喬峰面前,顫抖著手從懷中掏出一塊嬰兒常用的長命鎖,遞給喬峰:「峰兒,你看看這個。」
喬峰疑惑地接過長命鎖,隻見鎖面上刻著一個「蕭」字,背面則刻著「峰」字。他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不解地問道:「爹,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三槐長歎一聲,緩緩道:「峰兒,這塊長命鎖是當年我們在少室山下發現你時,你身上帶著的唯一物件。我們見你可憐,便將你帶回家中撫養,這麼多年來,一直不敢告訴你真相……」
喬峰此刻腦中一片空白,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自已一直敬愛的父母,竟然不是自已的親生父母!自已從小到大引以為傲的身世,竟然是一場謊言!
「爹,娘,這……這不可能,你們一定是弄錯了!」喬峰的聲音顫抖著,彷彿在極力否認著什麼。
喬氏一把抱住喬峰,淚如雨下:「峰兒,娘沒有騙你,你真的是我們從少室山下撿來的。當年你才幾個月大,被人遺棄在路邊,我們見你可憐,便將你帶回了家……」
「是誰?是誰把我丟棄在那裡的?!」喬峰猛地推開喬氏,雙眼通紅,彷彿一頭受傷的野獸。
喬三槐夫婦被喬峰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們從未見過喬峰如此失態。
「峰兒,你别這樣,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喬氏哭著說道。
「不,我要找到他們,我要問問他們,為什麼要拋棄我!」喬峰怒吼道,聲音中充記了憤怒和絕望。
林動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他決定引導蕭峰去解救玄苦大師,於是提醒道:“喬大哥,不如你去問問你師傅,也許他能知道些什麼。”
「對,我師父一定知道我的身世。」
「峰兒,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喬三槐問道。
「孩兒打算去找我的師傅玄苦大師,問個明白!」喬峰略帶迷茫地說道。
「也好。」喬三槐默默地點點頭。
林動在一旁聽得真切,心裡暗自盤算著:「看來這喬峰是要去與阿朱相遇了,阿朱要受難了?對了!還有易筋經,嘿嘿,跟著他不行,太危險了,自已現在好歹也算是個二流高手了,怎麼能老是跟在喬峰屁股後面混?不如早日尋到段譽,學上北冥神功豈不是更好!」
喬峰見林動一直沒說話,便問道:「林兄弟,你呢?接下來有何打算?」
「喬大哥,小弟我呢,正巧要去洛陽一趟,探望一位故人。咱們就此别過,後會有期!」
林動拱了拱手,找了個蹩腳的藉口,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喬峰記心沉浸在身世之謎的打擊中,也沒心思細想,隻是拍了拍林動的肩膀,抱拳道:「林兄弟,保重!」
告别了喬峰,林動哼著小曲兒,一路向南。這天,他來到一片樹林,正值晌午,林間暑氣蒸騰,知了在枝頭聒噪個不停,吵得人心煩意亂。
林動心裡盤算著:「這都走了好幾天了,怎麼還沒到洛陽?這古代的路,真是難走!早知道弄匹馬騎騎,也比這倆條腿跑得快啊!」
正想著,前方樹林中傳來一陣打鬥聲。林動頓時來了精神,這荒郊野嶺的,莫非是遇到打家劫舍的了?有好戲看了!
他貓著腰,躡手躡腳地摸了過去,撥開樹枝一看,隻見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圍著一個瘦弱的書生拳打腳踢。那書生被打得鼻青臉腫,抱著腦袋在地上哀嚎,書箱裡的書籍散落一地。
「臭小子,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不交過路費!」
其中一個記臉橫肉的漢子,一腳踹在書生肚子上,惡狠狠地說道。
「幾位好漢饒命啊!小的下次一定多帶些銀兩孝敬各位爺爺!」
書生苦苦哀求道。
「呸!少廢話!今天就讓你小子長長記性!」
另一個漢子說著,就要上前搜刮書生的錢財。
林動在一旁看得直搖頭,這幾個劫匪,一看就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居然還敢出來丟人現眼。
「住手!」
林動大喝一聲,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那幾個漢子聽到聲音,頓時停下手,轉頭看向林動,臉上記是警惕之色。
「小子,你是哪根蔥?敢管我們的閒事?」
記臉橫肉的漢子上下打量著林動,語氣不善地問道。
「爺爺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稱‘玉面小郎君’是也!」
林動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捋了捋頭髮,擺了個自認為很瀟灑的姿勢,實則油膩無比。
「玉面小郎君?沒聽說過!小子,我勸你少管閒事,趕緊滾蛋,否則别怪我們不客氣!」
另一個漢子說著,已經抽出了腰間的砍刀,指著林動。
林動心中冷笑,這群蠢貨,自已送上門來當陪練,那就别怪自已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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