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人就像是一群虎視眈眈的餓狼圍繞著蘇時月,明明對她恨之入骨,卻又不能立馬殺了她。
蘇臨安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翻湧的殺意。
“蘇時月,我要你交代毒蟲所有的據點,以及薑顏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並且將薑顏引出來。”
這是蘇時月還活著的唯一的原因。
蘇時月冷笑道:“你們費儘心思從我這裡套走了我全部身家,如今我已經一無所有,說與不說有什麼區别?左右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差别罷了。”
她揣摩著眾人的心思,“我手上確實有所有毒蟲的資料和數據,除非你們答應放我一條生路,否則我寧願去死。”
一個聰明人會在任何困境為自己博一條生路出來。
蘇時月就像是一顆紮在懸崖上的種子,哪怕出生環境再怎麼惡劣,她也有一股向上爬的衝勁。
隻可惜為了利益她不擇手段,甚至是背棄了人類的道德,早就喪失了良知。
她甚至不能稱之為人,隻是一隻被慾望驅使的怪物罷了。
蘇時洛猛地朝著她的臉上扇了一巴掌,“你做夢!這些年你助紂為虐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到了現在你還想有一條活路,簡直是癡人說夢,我勸你最好主動交代乾淨,别逼我們對你用刑。”
這一巴掌力道很大,蘇時月嘴角鮮血當即便流了出來。
可她一反常態,並沒有像是以前哭唧唧對哥哥們撒嬌。
那時候的撒嬌隻是為了穩固人設,獲取一些利益的必要手段。
如今撒嬌無用她自然不會再用這樣的招數,反倒是神情淡定,嘴角高高揚起。
“虧你們蘇家自詡正派豪門,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人,你們算什麼男人!活該家破人亡。”
蘇時洛氣得胸脯起伏不定,“蘇時月,你真的一起我們不敢對你下手?”
畢竟相處了這麼多年,自己這幾位哥哥是什麼性格她還是清楚的。
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沒有人性的,人與畜生最大的區别就在於人性。
當然,並不包括她。
會議室的門開,一男一女出現在了門口。
男人身材高挑,面容俊美,隻不過五官冷漠。
而他身邊的女人身材嬌小,秀氣的臉也是一片麻木的神色。
厲嵐蕊淡淡開口:“讓我來。”
要說狠角色,蘇時月要是排第一,那厲嵐蕊一定和她不相上下。
被蘇時月坑騙的第一批受害者已經出現了,當厲嵐蕊往那裡一站,蘇時月的臉色就變了。
隻有她清楚厲嵐蕊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瘋子!
先前蘇時嶼腎病的事情除了家人沒有人知道,厲嵐蕊也就不知道蘇時月給他下了藥。
蘇時嶼就是厲嵐蕊的命根子。
加上她欺騙厲嵐蕊害得哥哥一家妻離子散,新仇加舊恨,厲嵐蕊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蘇時月。
厲嵐蕊站在蘇家人面前,她神色凝重道:“蘇伯父,從前我被人欺騙做了很多事,如今我幡然醒悟,隻想儘力彌補,你們養她一場或許還有殘存著一些憐憫,不如將她交給我,我一定會從她口中撬出你們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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