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的話就像是一巴掌響亮甩在了厲嵐蕊的臉上，在他眼裡她一文不值，比不上蘇清予半點。

對於心高氣傲的厲嵐蕊是莫大的打擊，不過她卻不敢發作，生生將這口氣嚥了下去。

“是。”

“跟我來吧。”蘇清予轉身走到了前面。

漫長的地下通道，蘇清予開了口：“我知道，你想要殺了我。”

“我也知道，你也想報仇。”

兩人對彼此的動向一清二楚，也知道她們不會選在路易斯的地盤動手。

毒蟲還需要仰仗路易斯，蘇清予是他的愛徒，她沒有這麼傻和路易斯為敵。

厲嵐蕊是路易斯重要的數據監測，蘇清予也不能動她。

兩人做完交易，厲嵐蕊凝視著蘇清予的眉眼，“真是沒想到你竟然能成為路易斯的徒弟，他已經很多年都不收徒了。”

那聲音之中有些輕蔑，蘇清予冷冷一笑，“我也沒想到你都斷了四肢，有一天還能站起來。”

“托你的福，你一天不死，我就不會放過你。”

兩人站在港口，蘇清予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面具下的那張臉仍舊美貌，隻不過從前她的美看上去就很柔弱，如今多了一些颯氣在裡面。

“厲嵐蕊，我不會放過你的！好好活著，等著審判！”

厲嵐蕊冷笑一聲：“這話我送給你。”

“說實話我很好奇，再來一次，你哥選擇的人是你還是我？”

蘇清予摸著手腕曾經受傷的位置，“我過去的痛，真的很想讓你嚐嚐呢。”

“來日方長。”

厲嵐蕊轉身上了甲板，夜風吹拂著兩人的長髮。

原本她們應該是一家人，蘇清予會很心疼厲嵐蕊的過去好好對她，是厲嵐蕊徹底打破了這一切，她們這輩子隻能成為不死不休的夙敵。

“厲嵐蕊，你有後悔過嗎？”

後悔？

厲嵐蕊腦中浮現出厲霆琛的那張臉，那很在乎她的哥哥。

“不悔。”

她背對著蘇清予緩緩走上前，再沒有回頭。

一如她走的這條路，她早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不管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她都隻能走下去。

蘇清予拂開臉頰邊的髮絲，很快，她就可以和厲嵐蕊做個了斷。

接下來的幾天蘇清予在海島很忙碌，路易斯幾乎全權放手交給她。

改造人的計劃還在籌備中，蘇清予暫時也得以喘息的機會。

她每天都會見到蘇時嶼，很多時候蘇時嶼都盯著她那張臉怔怔出神。

等蘇清予回頭看去，他便移開了視線。

“蘇先生，有事嗎？”

蘇時嶼搖搖頭，“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和我妹妹有幾分相似，每次看到你我就會想到她。”

想到那英年早逝的蘇家五小姐，蘇清予也表示同情。

“當年殺害她的人查到了嗎？”

“那畜生被抓到了，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但是我的妹妹卻永遠都回不來了。”

“蘇先生......”

蘇清予剛想要開口安慰幾句，蘇時嶼的電話響起，看了一眼的備註，蘇時嶼的聲音變得溫柔：“月兒。”

“大哥，你在哪呢？這麼久不見我很擔心你，我想過來看看你。”

“我隻想四處走走，在我有限的時間裡多看些風景，别擔心，人各有命，生死也是自然法則。”

“哥，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