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娘們兒,一牽扯到朝廷的事就像換了個人……李天順點點頭道:“你說。”
“你為何還在關注張普案?”
“因為我遭到了刺殺。”
“什麼!”長公主很震驚,直起腰問道:“怎麼回事?”
卻忘了自己正蜷縮在樹洞裡,腦袋“砰”一聲磕在了洞壁上。
她的頭盔早在懸崖上就落了,痛得她捂著腦袋“哎呀”一聲。
“你沒事吧?”李天順忙關切的問。
“吸~我沒事,快說說是怎麼回事?”長公主忍著痛道。
李天順就將幾日前遭兩名刺客暗殺的事說了一遍。
當然,這裡面隱去了冷如風的身份。
長公主問道:“你是懷疑是張普家族乾的?”
李天順道:“不絕對,不過張普家族的嫌疑最大。”
之所以沒往平西王身上引,一是自己沒證據,不能輕易指向長公主的親叔兒。
二是他相信以這小娘們的睿智,不用自己啟髮式教學,她就應該能想到平西王。
畢竟張普一家被滅門是平西王乾的,而且理由很牽強,一個家族在被軍隊包圍後怎能輕易反抗?
還有一個原因最重要,那就是自己在與狄傑商議時,太子周弘和兩位老師這邊肯定會幫自己。
但對這位長公主自己卻始終不托底,所以要給她下點兒毛毛雨探試一下。
果然,長公主眼中閃出幽幽的光,看向自己好一陣才道:
“我知道你為何要瞭解西北的事了,我也知道你懷疑的是什麼,不過有些事是一定要有證據的。”
我就喜歡和聰明的女人打交道……李天順裝出無辜的樣子道:
“殿下勿怪,不到生死攸關時,我也不會問你這個問題。”
長公主道:“你是我的門客,你的生死我怎能不管?
也好,我就跟你說說最近幾年西北的事,不過我瞭解的也不多,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多謝殿下。”李天順拱了拱手。
因為空間狹小,差點兒沒碰到長公主的鼻子。
長公主臉一紅,笑了笑道:“不必客氣。”
言罷做出回憶狀道:“我皇叔鎮守西北已有十七年,聽母後說,其實父皇早在登基之初就想把皇叔調回京城。
可西北軍中的將士多為皇叔一手提拔組建而成,三年前曾經有一次,父皇剛透露出這個意思,西北軍中就生出了一些嘩變。”
“嘩變?”李天順插話道了句,臉上的表情很嚴峻。
長公主露出一絲笑意道:“你不用說什麼,聽我繼續說。
父皇和母後為了江山社稷計,故此又繼續命皇叔鎮守西北。
不過我還知道,為了增加對西北的防控,父皇在河東道安排了行軍大總管,讓他招兵買馬,目前河東道已有兵馬五萬。”
李天順聽到這點點頭,心道這對地主夫婦還是有先見之明的,已經開始做了一些防護。
說到這的長公主停頓一下,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李天順道:“這是我知道父皇和母後對西北的最新舉措,其它就沒什麼了。”
“足夠了,多謝殿下。”李天順再次點點頭。
他的目的達到了,長公主有意向自己透露了朝廷的最高軍事機密。
長公主笑了笑:“我再問你一件事。”
“請講。”
“狄大人是不是也跟你一樣的想法?”
“這個……”李天順頓了一下道:“在沒有證據前,狄大人不敢如此懷疑。”
“不敢懷疑不代表著不懷疑。”長公主看向李天順道:“據我所知,朝廷是允許大理寺在各地設一些暗探的。”中信小說
“這個我就更不清楚了。”李天順一臉嚴肅的道。
這種事必須撒謊,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說,有些事做到你知我知,心知肚明最好。
顯然,長公主對李天順的回答在意料之中。
可不知為何,一股醋意在心底忽然升起,臉上已是恢複了原有那般高傲的氣質,用天家威嚴的語氣道:
“李天順,你要知道一件事,你首先是本宮的門客,然後才是朝廷的命官。”
這怎麼又以權壓人了……李天順眨眨眼。
又見長公主語氣緩和了些道:“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明白嗎?”
“多謝殿下,我明白了。”李天順點點頭。
心下暗喜,看來自己跟她下得‘毛毛雨’管用,是自己人。
就在這時,樹洞外突然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聲,李天順和長公主都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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