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劍哭笑不得:“虜、俘虜,是對北方荒族的統稱;破虜、打敗荒人,不是破城樓的意思
“啊,這樣啊!”
二虎眉飛色舞:“破虜,王破虜,這個名字太威風了。謝謝你淵哥,從此俺就叫王破虜了,再也不叫王二虎了,誰喊俺二虎俺不理他”
王淵眨眨眼睛:“二虎?”
二虎仰頭:“咋了,淵哥?”
王淵仰頭大笑:“哈哈哈!”
“淵哥,你笑什麼啊?”
二虎摸不著頭腦,半響反應過來紅著臉:“除了淵哥你叫俺二虎,誰叫俺都不理他
前方,趕車的王撼山道:“二虎,過來一下!”
“來了!”
王二虎苦著臉上前,心頭又加了一句:除了淵哥、俺爹,誰再叫俺二虎,俺一定不理他!
大虎道:“二虎,你幫阿爹一起趕車,我去後面陪淵哥!”
“......”
二虎咬牙:“再加一個俺!”
一臉穩重的大虎到了車後扭捏道:“淵哥,我也想改個名字
王淵笑道:“你想做什麼?”
大虎低聲道:“我倒不想參軍,我喜歡練武,但以前家裡吃不飽,阿爹說練狠了氣血消耗大,身體會受不了的,俺就沒怎麼好好練!”
王淵雙眼一亮:“你練過武?誰教的?能打幾個?”
大虎不好意思摸著後腦勺:“俺爹教的,軍中的功夫,就打過二虎!”
哥哥打弟弟,這算什麼功夫,王淵有些惡趣味道:“既然是練武的,就要練到最強,不如你叫‘王無敵’如何?”
“啊!”
大虎驚了:“淵哥,這名字太大了,我可承受不起啊!”
王淵拍了拍他肩膀:“相信自己,給自己定個目標,朝著那個目標努力,也是對自己的鞭策!”
“王無敵、無敵,嗯!”
大虎唸叨兩句,重重點頭,眼中升起了鬥誌!
片刻後,王四海也誕著臉湊上來:“淵哥,四海這個名字太普通了,你也幫我改改吧
王淵輕哼:“四海之內皆兄弟,你這名字還普通?”
王四海眉飛色舞:“淵哥,經你這樣一說,我立馬感覺名字不一樣了,變得大氣上檔次了!四海之內皆兄弟,不愧讀書人,謝啦!”
前身去縣城,都是做牛車,從沒步行過四十裡。
王淵還未走到一半,兩腿就邁不動了,不得不坐騾車上。
而玩撼山、大虎、二虎依舊健步如飛,就連流氓王四海也精神奕奕,這腳力令科技時代的人望塵莫及!
五人來到縣城,一排夯土城牆,圍著一座青磚城樓,上面有持槍守備兵,下方城門三米高。
門裡門外,兩排持槍守備兵,兩張桌子兩個監門官。
大虎、二虎、王四海望著城樓滿臉震撼,王撼山沒有任何反應。
“賣魚騾車、入城一百文!”
兩個守備兵檢查驢車懶洋洋開口。
王淵蹙眉交錢。
前身經常來縣城,知道拉貨入城需要交錢,貨物不同每車收費不同,一車魚以前五十文。
上個月新縣太爺剛到任,入城費就漲了一倍。
守備兵放行,騾車進入縣城。
過了城樓,清一色磚瓦房,零星幾棟二層小樓。
王淵看的失望,這縣城模樣連前世鄉鎮都不如。
不過城內居民,衣服款式、花色比大王莊村民豐富許多。
大虎、二虎、王四海卻看的滿臉激動,好似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鄉下村民,許多人一輩子都沒出過村莊,去過鄉鎮的都不多,來縣城的更是極少數,來一趟回去能吹好幾年。
五人趕著騾車,前往賣肉東市。
大業城池以‘市坊’製度管理。
市、交易之地,坊、居住之地,坊市結合、街市分離。
市坊之間,以磚牆隔開,有交易時間、到點封閉。
騾車來到東市外。
王撼山道:“還不知道魚價多少,得去打聽打聽價錢
王淵看向三人。
二虎摸著後腦勺,一副不知道怎麼打聽樣子。
大虎也有些膽怯。
倒是村溜子王四海嘿嘿站出來:“這事交給我
不一會,王四海折返回來,將交易稅、魚價摸得清清楚楚。
交易稅十抽一。
一斤下小魚二十文。
兩斤左右魚三十文。
三斤以上能賣四十文。
三斤到八斤能賣五十文。
八斤以上能賣六十文。
不過這些都是死魚,若是活魚每斤能多賣二十文。
五人將騾車趕入東市,找了個攤位開始叫賣。
還未開張,八個眼神凶惡、流裡流氣滿潑皮圍住騾車。
一個敞著懷、胸口一撮黑毛、豹頭環眼的漢子雙手抱胸冷笑:“進廟燒香、見佛磕頭,來了東市不拜地主,就想在這裡賣魚,誰給你們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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