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蒙麪人追到內院,遇到了另一群蒙麪人!
他們損失更厲害,原本三十人隊伍,隻剩下一半。
兩隊三十五人,圍著燈火通明內院,不敢踏入其中。
院子裡,王淵揹負雙手,旁邊站著胡夢瑩。
兩邊是端著奇怪弓弩的郭良、郭強一行人,還有身披黑甲的大虎、二虎。
“是他們!”
一見王淵,再看兩個黑甲人影,丁十三哭笑不得。
怎麼又遇到他們了,這還讓不讓他好好的做混混了。
“大虎、二虎!”
一見賊人止步,王淵開口揮手。
身披黑甲的大虎、二虎抽出唐刀直接衝了出來。
“動弩箭,我們怕;動手,你們找死!兄弟們,給老子砍死他……啊,你!”
領頭蒙麪人大叫,忽然一截刀尖從小腹刺出,下一刻劇疼生出,他轉頭看著下手的丁十三,一臉的不敢相信。
“丁十三,你殺了老大!兄弟們,砍死這個叛徒!”
一群蒙麪人大驚,拔刀朝丁十三砍下。
丁十三抽出黑刀,一個纏頭裹腦動作,盪開了一圈長刀。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大虎、二虎,以及內院的王淵一行人,都不知這些人好好的,怎麼突然自相殘殺。
“兩個混小子,還傻愣著乾什麼,過來幫忙啊!”
十多人圍攻,都是練家子好手,丁十三左支右絀。
“十三叔!”
一聽這熟悉聲音,大虎、二虎反應過來,立刻加入戰場!
兩人身披黑甲,又有削鐵如泥唐刀,入場如虎入羊群。
哢嚓、哢嚓……
撲通、撲通……
一柄柄長刀被斬斷,一個個蒙麪人倒地,慘叫聲此起披伏。
剛交手片刻,剩餘三十個蒙麪人,直接被殺破了膽。
所有人一鬨而散,朝來路奔逃而去。
大虎、二虎提刀追了上去。
隻是兩人還未動手,前方蒙麪人猶如割麥子一樣倒下。
一團耀目刀光滾動,片刻將三十人殺個乾淨。
刀光消失,顯出一個布衣青年,氣質溫潤如玉!
王淵兩眼一眯,遠遠注意到了,青年手中是唐刀!
青年似有感應,抬頭看著王淵,雙眼一亮上前。
“你是誰,想乾什麼?”
大虎、二虎臉色一變,急忙擋在前方,渾身筋肉緊繃。
這人極度危險,給他們帶來的感覺,比父親激發殺意時還強!
丁十三連忙道:“大虎、二虎,不得無禮,這是黑甲軍少帥!”
朝大虎、二虎一笑,武陵徑直走到王淵面前,抱拳俯首一禮:“武穆之子武陵,見過明潭先生。多謝先生在定龍台詩會,為家父作詞。”
王淵側身避過:“少帥,不必多禮。說實話,我也很佩服穆帥,但那詞真不是為穆帥做的!”
武陵搖頭正色:“不管先生作詞想的是誰,有了‘憶武穆’三字,那首千古名篇流傳下去,人們讀起來都會想起父親,你受得起這一禮!”
王淵話鋒一轉:“那少帥今夜前來,為的就是道謝!”
“還有一事,待會再說,先把這些處理了吧!”
一指院落,武陵回頭蹙眉:“丁十三,你怎麼跟這些人攪到一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十三哭喪著臉道:“回少帥,外邊都在傳,明潭先生在定龍台詩會,以三把神兵賣了三萬七千兩金票,城中大大小小幫派都盯上了,我新加入的猛虎堂也一樣,要是知道明潭先生是他,打死我也不來乾這事啊,丟不起這人啊!”
武陵蹙眉冷聲:“不管是誰,你都不該乾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丁十三仰起頭道:“少帥,自從老帥被朝廷害死以後,什麼狗屁善惡、好壞,我全都不在乎了。你說我傷天害理也行,說我給黑甲軍丟人也罷,反正隻要不吃朝廷的飯,做什麼我都願意。”
“你……”
武陵不知該說什麼。
自從父親被斬,許多黑甲軍失去信念,做什麼的都有!
看到這些人,他心頭悲痛,又無可奈何。
特别是丁十三,刀頭舔血賺一些錢,平日硬送一部分給他,大部分都在養那些黑甲軍的遺孤。
王淵話鋒一轉:“十三叔,城中有很多幫派麼?”
被這些三教九流盯上,必須瞭解他們才能夠防備。
“嗯,很多!所謂幫派,都是一些苦哈哈底層,抱團取暖的組織。舀米的、叫米幫;運鹽的、叫鹽幫;有倒大糞的,叫夜香門!有跑水路的,叫漕幫;有山路運貨的,叫馬幫……”
丁十三苦笑:“幫派種類繁多,幾乎一行一個。大部分都乾苦哈哈的活,跟種地百姓沒什麼兩樣。
隻有少部分,像猛虎堂、血狼幫、鹽幫這種,控製了不少產業,養了不少打手,依附有達官貴人,偶爾替他們乾點臟活。
其中鹽幫,依附的是楊家,這次好像他們,主動找的黑虎堂、血狼幫,說你有很多金票!”
“又是楊家!”
王淵眸子一沉,看向大虎道:“帶人把院子收拾一下!”
大虎、二虎帶著一群人,開始清理院中屍體,中弩箭的開始補刀。
沒弓弩都是朝廷違禁品,私人不準持有,是以不能留活口!
武陵也讓兩個親衛老十四、老十七一起幫忙。
王淵揮手在前走入屋子:“不知少帥,還有何事?”
武陵單刀直入:“冒昧請問明潭先生,是否掌握了更好的鍊鋼之法!”
對於軍械冶煉、製造,他有極深研究。
並不相信當日定龍台,王淵那番鑄造神兵說辭。
王淵眯眼:“若有,少帥意欲何為?”
武陵正色道:“如果有,我想請人推薦先生入工部,為大業將士鑄造神兵,擊退大業四方之敵,還天下一個太平!”
王淵怔怔半響:“我真沒想到現在你還在為朝廷考慮!”
“是啊,朝廷殺了父親,囚禁了我,監禁了母親、弟妹!我有一萬個理由,不為朝廷效力。”
武陵雙眸痛苦翻滾:“但父親臨刑前,讓我立過誓,不得對朝廷有二心,要我繼承他的遺誌,為天下太平而戰!”
父親立下汗馬功勞,卻被朝廷胡亂定罪,最終問斬!
作為兒子,他怎能不恨,但他不敢表現出怨望、反心,否則母親、弟弟、妹妹,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王淵搖頭道:“我沒有更好的鍊鋼之法,也沒打算去工部!”
這個時代的臣子受的教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些忠臣做法,他佩服其品行,並不認同其做法。
“我知道這種請求太冒昧,畢竟一把神兵能賣上萬兩黃金!”
武陵苦笑搖頭,忽然看到屋內一件怪異之物:“敢問先生,這是何物,看起來威力很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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