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厭從剛才不過就是硬撐,此時早就已經壓不住身體當中的氣血翻湧,喉頭湧上一股腥甜,拿著帕子捂著嘴便咳了起來,待她鬆開帕子的時候,帕子上的血跡清晰可見。
“多謝。”
薑厭說著,聲音因為氣息的原因聽起來有些虛無,此時她面容蒼白,那張精緻的小臉上剛才的淩厲和銳氣已經褪去,這樣的薑厭讓人心生憐惜。
衛懷晏壓著眼中的心疼,聲音有些沙啞道“還疼嗎?”
他剛剛就站在薑厭旁邊,對於薑厭身上他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氣息波動,和他的靈力不一樣,薑厭所用的似乎更加溫和,可是這股溫和的力量從薑厭身體裡迸發的時候卻幾乎要把她人抽乾了一樣,而且這力量嗯……目前來說還不好定品階。
強行調動靈力,筋脈逆行噬心之痛,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可是那會的薑厭卻面色如場沒有絲毫表露。
這樣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疼痛她……曾經經曆過什麼?
想到這些衛懷晏此時的胸口有些發悶。
薑厭聽出他的關切,唇邊依然是笑意淺淺的樣子“嗯,不疼了。”
這點疼對比前世的訓練來說算不得什麼,前世的她曾經無數次接近死亡,總以為自己可以離光明近一步,結果……還是死了。
隻是安逸了好幾年了,猛的來一下,别說的確挺疼的。
“我讓人給你拿些凝晶果釀來。”
凝晶果溫和用來溫養身體最合適不過,而薑厭接下來隻怕要有好些日子得一直用著了。
薑厭聞言眼神微微眯了眯,她能感覺到最近這男人自作主張的次數越來越多了,這是飄了?
薑厭本來想著自己高低得說他兩句,結果或許是因為他此時掌心的溫度太溫暖了,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睡意襲來,薑厭就這麼靠著衛懷晏沉沉睡去。
衛懷晏聽著耳邊變得均勻的呼吸,伸手將她有些淩亂的碎髮整理好,看著她依然蒼白的小臉,眼神微微發沉。
下一刻,他扣住薑厭的手,調動身體裡這些日子好不容易養起來的靈力,輸入她的體內。
看到薑厭的臉上恢複了些許血色,確認她不似剛才那麼難受,衛懷晏心中鬆了一口氣,感覺到了絲絲安慰。
而他此時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一樣,身體被掏空的感覺並不好受,衛懷晏有氣無力的靠在馬車上,鳳眸微微閉了閉,幾秒後馬車裡似乎響起了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聲。
衛懷晏覺得自己大抵是瘋了吧。
否則怎麼會如此見不得薑厭難受,看到她難受竟然比自己受傷還要痛,甚至恨不得以身代之。
如此下去他這身體要什麼時候才能恢複,他要什麼時候才能回到他本來的位置,他這張臉又何時才能恢複如初?
薑厭此時正在安睡感覺不到身邊的人的情緒變化,隻是本能的朝著熱源靠近,她的頭輕輕的在衛懷晏的胸口蹭了蹭。
衛懷晏猛的渾身緊繃一動不敢動,生怕影響到薑厭休息。
車簾猛然被人從外面掀開,一顆小腦袋探了進來,嘴裡還喊著“孃親,阿醜叔叔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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