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著邊趕緊讓丫鬟給薑厭看茶。
進入了前廳之後,衛懷晏打量著眼前的佈置,發現果真應了薑厭的那些話,這裡正中的位置還掛著副寒梅圖,而且旁邊還提了幾句詩。
就像薑厭說的一樣,都是歌頌梅花不畏苦寒的高潔品性,無非就是借花喻人那一套。
這樣一想衛懷晏臉色更差了。
薑厭很瞭解那個小白臉嗎?她不是沒有來過這裡嗎?
為什麼她會知道這些東西?!
“你還能猜到什麼?”
薑厭沒有回答,反而用目光斜了一眼旁邊的管家“你們皇子府這茶怎麼上的這麼慢?”
“茶呢?怎麼還不給薑大小姐拿上來。”
管事的一聽趕忙對著旁邊的丫鬟催促。
薑厭這會才看向衛懷晏唇邊笑意淡淡卻自帶篤定“你要不要和我打個賭?就賭這三皇子府上的茶會不會用去年的白梅淬茶,水則是用的去年冬梅上采的雪水?”
衛懷晏一頓微微抿唇“這些你也是猜的?”
“三皇子對外一貫都是一副溫潤謙和君子的模樣,平時又不喜朝堂的黨派之爭,又喜歡附庸風雅,又不喜鋪張浪費,天啟國的皇帝曾經還誇獎過三皇子勤儉,你看這外頭這麼大的一片梅林他又怎麼會捨近求遠,去外頭買?”
嘖,裝嘛,肯定得全套。
這一點有什麼不好猜的?
衛懷晏眉頭微微一皺“那這水又怎麼說?說到底也是一國皇子,用的居然還是去年采的雪水?他既然品性高潔不應該用的是朝起的晨露,取這無根之水泡之,不是更襯托的他不染俗世,品性高潔?”
而此時前廳一路上尾隨著幾人的雲銘偷偷看了一眼,感歎道“居然真的是梅茶。”
蕭梓墨神情微頓,深色有些詫異,心裡頭那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此時更濃了。
這薑厭怎會將人心看的如此透徹,過去五年又到底發生了什麼?
恰好此刻外頭一陣匆匆的腳步聲響起,迎面而來的正是匆匆回來的三皇子容玨。
“雲銘,蕭公子你們倆怎麼會在我府中,也不提前與下人交代一聲讓他們通傳我好早早準備,現在反而弄的我這沒了待客之道。”
雲銘聞言笑了笑,看到三皇子的時候隨口接了一句“這不是想表兄了嘛,所以就過來看看。”
一邊說著腦子裡卻想起剛剛薑厭的那一番話,這看著也不像是豬啊更不像是個會往鼻子裡插蔥的。
容玨眸色沉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如常。
這雲銘乃是當今皇帝親妹護國長公主所出,因為是老來得子,所以長公主對雲銘自然寵愛。
而長公主作為皇帝的妹妹,因為這一層身份就連雲家也是水漲船高,所以縱然這雲銘整日招貓逗狗不學無術,成了個紈絝子弟,同樣可以得聖眷不斷,在皇城中也無人可以說他半個不字!
所以對於他來說哪怕是來他的三皇子府甚至都不需要下人通報簡直像是回自己家出入自由!
反而是他這個主人還得對他客客氣氣,不能有半點不耐煩。
至於這蕭梓墨,那是蕭家這一輩唯一的獨苗,亦是薑厭生母孃家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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