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律師,你在京城威望很高,如今卻要幫一個買凶害人的惡人脫罪,不覺得這樣會影響你多年積累的好名聲嗎?”
張宗泉客氣而嚴肅地回敬道:“江先生,我是個律師,我的職責就是為我的當事人爭取最公正的結果,還她一個清白,沒有人需要對自己沒做過的事情承擔後果。”
江烈陽輕笑,“既然張律師這麼說,那我就拭目以待,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你還能怎麼證明她是清白的!”
顧芯芯在警員的安排下入了座,不一會兒,那名襲擊過江弦月的歹徒便被另外的警員帶了進來。
看到那名歹徒,江弦月頓時便害怕地鑽進了哥哥懷裡......
江弦月擁著妹妹輕輕安撫,抬眸看著那個欺負過弦弦的歹徒,他溫潤的眉眼噙起幾分血腥味。
張宗泉開始發問,“趙成明先生,昨天我們已經見過了,我就不再過多介紹了。現在,請你再複述一下你作案的始末。”
趙成明已經認罪,也沒什麼好掙紮得了,很老實地點了點頭,便開始說道:
“三天前的晚上,顧芯芯約我在禹江邊見面,給我轉了10萬塊錢訂金,說要我去糟蹋一個名叫江弦月的漂亮女孩,事成之後再給我轉10萬塊尾款。
我一想這又有錢拿,又有漂亮女人睡,何樂而不為,一時糊塗就答應了她。
後來顧芯芯聯絡我,告訴我江弦月在哪家醫院的哪間病房,我就去了......
再後來,我就被警方抓到了。”
張宗泉聽他說完後,緊接著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是受我當事人顧芯芯的指使才去作案的,是嗎?”
趙成明十分肯定道:“是!”
“那麼,你和我的當事人是怎麼認識的呢?”
“是......是一個偶然,她......她在網絡上找到我的聯絡方式,聯絡了我。”
張宗泉又道,“據我所知,你兩個月之前剛剛被某家公司裁員,又不敢將失業的事情告訴家中妻兒,便一直偷偷在做一些臨時工討生活。
而三天前你正在幫一家新開業的烤肉店發傳單。在禹江外灘那裡,你剛好和我的當事人顧芯芯坐在了同一把長椅上休息,那是你們第一次見面!
當時你隻是向她推薦了那家烤肉店,將她拉成了烤肉店的會員,為了換取烤肉店的提成,並無其他!”
趙成明低下頭,眼神晃了晃,“那......那是因為她讓我假扮成發傳單的人再去見她,說那樣可以避免事後引起警方懷疑她。”
“是嗎?你是假扮成發傳單的?如果是假扮,你為什麼需要提前兩個月就開始做呢?趙成明先生,你這兩個月都有在發傳單,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的當事人兩個月之前就已經找到你預約對去迫害江小姐了?那麼請問,這件事需要兩個月的鋪墊時間嗎?這會不會也太小心了一點?”
趙成明想了想,一口咬定道:“......顧芯芯就是千叮萬囑讓我小心謹慎一點!她說江弦月小姐和她老公有一段過去,所以她嫉妒江弦月小姐很久了,讓我提前準備一下,等江小姐回國時再聯絡我找機會動手......我想著這期間發傳單也能順便掙點外快貼補家用,就一直在做了。”
張宗泉的聲音突然洪亮,“你在說謊!兩個月之前,我的當事人根本不認識霍先生,更不可能因為霍先生而對江小姐產生所謂的嫉妒心理!她為什麼要提前那麼早去算計一個她根本沒見過、和她完全沒有利害關係的女孩,這完全不合常理!”
趙成明慌了,面露心虛,“因為......因為......哎呀!我也記不太清了,反正就是顧芯芯給我轉了錢,是她讓我去作案的!我手機裡都有轉賬記錄,你不信就去看好了!”
張宗泉當然已經看過那些證據了。
“我當事人所用的手機在那天丟過一段時間,被人撿到交給了警員,後來是霍先生派秘書去警局領回來的!這一點,警局裡也能查到記錄。手機中途被有心人撿到,故意轉了一筆錢出去,完全有可能!”
聽到這裡,江烈陽有些不耐,開口插了話,“張律師,請你不要推翻已經定性的證據,我並不想聽你在這裡提出某種假設或某種可能性,那毫無說服力。我隻想看看你對警方說的新人證在哪裡?如果沒有,恕我不奉陪了!”
張宗泉抬起手臂看了看腕錶,神色有些焦灼,又看了看自己的老闆顧芯芯那邊......
人證按理說現在就應該到了,難道路上又出了什麼事?
“抱歉,我出去打個電話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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