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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川又有點難受了。
厲靳深直接轉身,輸著液的手直接抓著輸液架往病房裡的沙發走,哼道:“用得著你著想?我跟眠眠,不會有這樣的問題。”
語氣沉定自信。
傅行川:“……”
傅行川轉過身,正要說點什麼,就見他插著針管的手已經有點回血,頓時無語,兩步上前,從他手裡截過輸液架:“四哥,你這是輸水呢?還是自斃呢?”
厲靳深沒說話,思緒已經飄到輕水榭某個小丫頭的身上。
小丫頭性子倔,又一心拿他當……
一時半會兒恐怕難以接受。
今晚的事,無疑是個意外。
可對她做的事,他並不後悔。
甚至覺得,這樣也好。
他本來也沒多少耐心了。
畢竟是二三十年的兄弟,傅行川見他緊皺著眉,便大概知道他在想什麼。
在一旁的沙發坐下,道:“眠眠才二十歲,對很多事都是認死理的,沒那麼快想通,需要慢慢引導。”
“眼下當務之急,還是開導安撫為主,别逼得太急太緊。”
“眠眠的性子,吃軟不吃硬。”
厲靳深覷他:“說反了吧。”
吃軟不吃硬?
他看她就吃硬的那套!
每次他順著她由著她性子的時候,她能順杆上爬把天捅出個洞!
倒是他強硬凶惡一些,小丫頭倒便乖得跟什麼似的。
傅行川咬著菸蒂:“那也得看情況。你要真跟眠眠硬到底,眠眠那性子,鬨起來有得你受的。”
厲靳深抿唇,沉默。
就在傅行川以為他不會就此再說什麼的時候,聽他道:“我沒打算給她退縮逃避的機會!”
言下之意。
他會延續他一貫的強勢做派。
他隱忍得已經夠久。
他不想再搞迂迴懷柔那套。
小丫頭鬨,便鬨!
傅行川看他,話在喉嚨裡滾了幾圈,嚥了回去。
……
厲靳深輸液到淩晨三點多才結束,身體裡盤旋不退的火焰這才算徹底偃旗息鼓。
傅行川是個熬夜能手,大多數人睡了,他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作息半顛倒,便索性在醫院陪著厲靳深。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間過得還算快。
從醫院出來,傅行川看著跨坐上車的厲靳深,提醒了句:“天亮了老蕭約莫也就知道你來醫院的事了。”
這所醫院蕭正卿是大股東。
今晚蕭正卿沒問,大概是醫院的人擔心打擾蕭正卿休息所以沒彙報。
等天一亮彙報了,蕭正卿也就知道厲靳深來醫院,以及為什麼來醫院的原因了。
“你管好你的嘴就行。”
厲靳深扔下這話,發動車子駛了出去。
傅行川:“……”
蕭正卿顧平錚他們壓根不知道厲靳深對江眠眠的誌在必得,他被下藥然後來的醫院也不會讓蕭正卿他們聯想到江眠眠身上,頂多就是拿這事嘲笑厲靳深一下。
嚴格來說,的確隻要他閉上嘴就好了。
可……難受就難受在這點上。
天知道,他有多想找個人一吐為快。
傅行川心下百爪撓心,繼續憋著唄!
……
輕水榭。
車子停穩,厲靳深下車,一刻不停的朝别墅裡邁去。
走進别墅,徑直上二樓,擰開主臥房門,沉邃的眸光掃到大床上那一小團,他緊凝的瞳孔驟然一鬆,往大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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