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世界霎時安靜。
厲靳深沉擰著的眉宇動了動,心頭鬱躁登時彌散不少。
他盯著身前仰起頭的江眠眠,薄薄的眼皮紅紅的,眼睛哭腫了,長而濃密的睫毛被淚水打濕黏成一撮一撮的,白嫩的小臉淚跡斑斑。
每一處都叫人心軟歎息。
大手從後插.進她柔滑的髮絲,指腹輕輕的揉按,察覺到面前的小女人似舒服的眯了眯眼,長眉微挑。
暗哼,她倒懂得享受。
江眠眠這會兒腦子也是懵的,哭太多了。
其實要說真有那麼委屈也不是,哭到最後已經算是單純的情緒宣泄了,有種一次性給自己哭爽的意味。
而厲靳深在這時落下的吻就像無奈的提醒,提醒她意思意思就夠了,該消停了。
江眠於是消停了,隻是淚腺遲鈍一些,依舊在分泌淚液。
她麻木的抬高臉頰,身子哭得無力,軟塌塌的靠在他身上,在這會兒倒顯得異常的乖巧溫順。
一個星期未見,連她的聲音都沒聽到。
厲靳深騙不了自己,他無時無刻不在掛念著她,以至於心頭總是沉甸晦澀。
到最後他都不知道,他不接她電話不回她資訊,是懲罰她,還是懲罰的自己!
厲靳深蹙著眉頭,長指在她濕.潤的眼尾撫了撫,薄唇從她唇上移開。
江眠眠眼睫顫了顫,不自覺的露出懵懂的萌態。
然後厲靳深的唇又再次壓下,跟她接吻。
這個吻不再是懲罰性質的,也不是為了堵她的哭聲,很溫柔的一點點加深。
江眠眠背脊骨竄起一股麻意,過電般的戰栗感掠過全身經脈,她敏銳且直觀的感覺到自己的脖子霎時起了很多雞皮疙瘩。
被他抱著壓向沙發時,本就哭得沒力氣的江眠眠,跟隻軟綿綿的小羊羔一樣,帶著一種天真的純良和惶惑。
厲靳深一隻大掌依舊在她腦後由她枕著,另一隻手撐在她身側。
他凝著身下嬌嬌軟軟的小女人,他知道他接下來對她做什麼,她都不會拒絕。
而這個認知,如淬著熱油的烈火瘋狂焚烤著他的理智,讓他幾乎快要剋製不住的因此戰栗,失控癲狂。
江眠眠整個人比哭得最慘的時候還要迷糊,因此她並沒有注意到厲靳深眼底那抹狂熾。
直到他的吻變得恐怖......
......
從客廳到樓上臥室,江眠眠隻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渾身依舊是半點力氣都沒有,活像是被抽走了精魄的小妖,隻剩下一具蒼白精緻的皮囊。
耳邊洗浴室裡的水聲淅淅瀝瀝的傳來,很久很久都沒有停下來。
久到江眠眠眨動眼睫,意識開始零零落落的回到腦子裡,洗浴室裡的水聲仍在繼續。
江眠眠:“......”
張唇,大喘.息。
一下一下的,像是要把空氣貪婪的全吸進肚子裡。
連續吸了五六口,江眠眠轉頭,盯著洗浴室那扇磨砂玻璃滑門,明淨眼瞳裡滿是驚悸以及深深的迷茫。
盯了好一會兒,江眠眠心有餘悸的回頭,長長的蝶翼微顫,低頭。
入目......慘不忍睹。
哪怕是厲景行生日那晚,以及上次他去D國出差回來那三天,他和她那麼......離譜,她身上都沒這麼“可觀”!
而這次,他們明明都沒有進行到底。
她反倒像是被家暴了兩個小時......
江眠眠看得眼皮直跳,驚恐得不行......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刺激了,以至於此情此景她竟然聯想到了一部她前兩年看過的香港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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