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前麪包間的門忽然打開,乒乒啪啪打鬥聲以及酒瓶碎裂的聲音傳來。
幾個黑影踉蹌著跑出來,緊隨其後的是大舫幾人拿著傢夥事叫罵著追出來。
顧阮東第一反應伸手把垚垚拽到自己的身後護著,自己站在走道那冷眉盯著跑出來的幾人。
他的氣場太強,前頭逃跑的幾人見到他,更是沒命地跑了,追出來的大舫大約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他,硬生生收住了腳步,他身後幾個凶聲惡煞面容的人也生生頓在原地。
“顧少,大嫂。”大舫人高馬大的,一見到顧阮東,那憤怒燃燒的火焰就像被澆了一盆涼水,瞬間熄滅,自知理虧,在會所鬨事,所以解釋道:“那幫王八蛋,搶我生意。”
顧阮東無意參與他的這些破事,隻點了點頭,牽著垚垚打算離開。
走了沒兩步,大舫大聲道:“他們搶的是大金的地盤。”
陸垚垚隻覺得顧阮東牽著她的手僵了一下,所以她停下腳步道:“去看看吧。”
他這麼重情重義的人,不可能不顧這些兄弟,尤其是和大金有關的事,大金的死應該是他心裡藏著的繞不開的痛。
陸垚垚拽著他轉身,往大舫那邊走。
“大金的場子,我不是派人照看了嗎?”顧阮東冷聲問。
大舫:“大金不在了,您又不常出現,這幫王八蛋哪還會避諱?這些場子可都是大金留給家人的,我得給他守著。”
陸垚垚聽出來了,大舫話裡的意思是有一絲抱怨顧阮東不理他們。
“我來處理。”顧阮東隻簡單說一句,話不多,但有他這句話,大舫心裡就舒服了,至少證明他心裡還有他們。
熱心邀請他們進包間吃飯,會所負責人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帶人把包間打掃乾淨。
“下次吧。”顧阮東不想破壞自己和垚垚難得的夜晚。
“去吧去吧,我也好久沒見他們了。”陸垚垚拽著他的手勸他去,她想的是他之前說的西南那家礦業公司的事,那幾個股東不還在吵嗎?
“大嫂,這邊請。”大舫一見,急忙打開門,做請的姿態。
他有意求和,也看出來了,顧少聽那大小姐的,所以一口一個大嫂,叫得十分親熱。
要是放在以前,陸垚垚是不太喜歡大嫂這個稱呼的,尤其是大舫他們一個個也不年輕了,把她叫得多老啊,但是現在,卻覺得也行,挺好聽的。
本是兩人的約會,變成了這樣的應酬,顧阮東一度擔心她會不開心,所以在桌上時,人往後靠著,一手搭在她椅子的後背上,隨時觀察她的反應,隨時可以走。
有點出乎意料,她適應良好,和大舫幾人相聊甚歡。大舫給她敬酒,她不喝,也禁止顧阮東喝。
大舫酒桌上豪氣,嚷嚷著:“大嫂,你不喝也行,讓顧少代你喝。”
顧阮東便接過酒杯,準備替她喝。
她眼疾手快把酒杯搶了:“不準喝,不是答應我戒菸戒酒了嗎?”
顧阮東手一頓,想起那晚親密時說的話,便把酒杯放下。
“大嫂,不用管這麼嚴格吧?顧少的酒量千杯不倒的。”
“不行,他不方便喝。”陸垚垚很有原則,不行就是不行。
因為她太過於認真的表情,顧阮東的心重重一跳,讓他產生錯覺,覺得她是真的很認真在備孕。
那一刹那,他很想打開她的內心,看看她真實的想法,不想再粉飾太平。
所以接過她手中那杯酒,一飲而儘。
陸垚垚氣急了,怒瞪著他。
他喝,她也喝,所以端起旁邊另一杯酒就想喝下去,被顧阮東拽住了手腕製止。
她眼都氣紅了,“你要不重視,我一頭熱有什麼意思?”
顧阮東的心又猛地一跳,對大舫等人道:“先走了。”
說完攬著垚垚的肩膀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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