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跪?上一次給她跪下,對慕伊寧來說已是極儘屈辱,她自然不願意!
可是陸家都在等她請慕婉給陸澤卿治病,她肩負使命,不得不照做。
咬了咬牙,慕伊寧撲通一聲跪下,雙膝震得生疼,她仰著頭,直視慕婉隱匿在面具後面的雙眼。
“姐姐,可以了嗎?”
慕婉垂眸看著她,似笑非笑。
“陸澤卿是我老公,就算不不跪,我也會救他的。更何況,夫妻矛盾,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道歉了?”
慕伊寧小臉瞬間變得慘白,眸底醞釀出一抹寒意,她居然被耍了!
這個賤人,她就不信,那些醫學專家都解決不了的病,她一個鄉巴佬還能有辦法!
得知慕婉要回陸家給陸澤卿治病,陸家特意派車來接她。
踏入大廳,慕婉看見陸夢瑩站在樓梯上,神色有些不自然。
走到她面前,慕婉腳步微頓,那雙晦暗冷淡的眸子輕輕掃了她一眼,陸夢瑩便覺得臉頰忽的紅了起來。
慕婉什麼都沒有說,從她身邊經過,徑直去了陸澤卿的房間。
見她進來,陸澤卿狹長的鳳眸滑過深深的厭惡,他對眼前的女人厭惡至極,說話的時候都不願直視她。
“以後每次結束治療,我都會讓助理給你的賬戶轉錢,算是治療的費用。”他聲音極冷。
慕婉將醫療包放在床邊,愣了愣,手上的動作停下來,抬眼看他。
“不用,我們是夫妻。”
“夫妻?”
陸澤卿抬起暗沉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占著陸太太的位置,還在外面跟野男人亂搞,怎麼會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我知道你嫁給我是為了陸家的財產,但是我所有的財產都是婚前的,你拿不走一分!”
“我沒有想分你的財產!而且我也沒有跟别的男人亂搞!”慕婉生怕他誤會,急切地解釋道。
陸澤卿輕挑眉峰,厭惡地睨視她。
“沒有?那你一個鄉下土包子是怎麼進蘇大的?你這種輕賤的女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肮臟不堪!”
說完,陸澤卿轉過頭去,懶得再看她,彷彿她是個瘟疫一般,看一眼就能臟了他的眼睛。
慕婉怔了怔,這才明白過來,一定是慕伊寧看見她跟周寧在一起,誤會他們,在陸澤卿面前潑她臟水!
“我跟他......”
“好了!我不想多說!”陸澤卿不耐煩地打斷慕婉的話,滿眼厭棄。
“如果你還要臉,就儘快說服我爸離婚!”男人聲音低沉,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慕婉想解釋,可陸澤卿根本不會信她。
她苦澀的看了陸澤卿一眼,“總有一天,你會相信我的。”
“不會有這一天的。”
陸澤卿說完,將被子掀開,“不是要鍼灸?那就快點。”
他下身穿著寬鬆的睡褲,費力地將褲腿挽上去。
“記住,你隻是我雇來的醫生,除此之外,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慕婉拿著銀針的手一抖,險些掉在地上。
她壓下心中委屈,很快進入工作狀態。
不一會的工夫,陸澤卿的雙腿上面已經紮進去數十根銀針。
等待的每一秒,慕婉都覺得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時間差不多了,她將陸澤卿腿上的銀針取下。
取到一半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沒有敲門,慕伊寧徑直走了進來。
看了一眼旁邊彎腰拔針的慕婉,笑的人畜無害。
“姐姐,辛苦你了。”
慕婉沒有說話,慕伊寧在陸澤卿身邊坐下,嫩白的指尖輕輕拂過他蒼白的雙腿,滿眼心疼。
“澤卿,我真的好想你趕快站起來,我們像以前一樣,一起去旅行,一起看電影,一起做好多好多事。”
她挽著陸澤卿的手臂,頭靠在他肩上,目光卻落在慕婉冰冷的面具上面,帶著某種優越感。
陸澤卿抬起手,指節輕輕滑過慕伊寧白嫩光滑的臉,彎唇一笑,眉眼間儘是柔情。
“好。”
慕婉餘光瞥見這一幕,急忙低下頭,心臟深處又一陣刺痛。
她急忙收好銀針,正要走,慕伊寧拉了一把陸澤卿的手臂。
“澤卿,天快黑了,派車送姐姐回家吧。”
“她自己又不是沒長腿。”
陸澤卿聲音冷漠,懶得理慕婉,大手攬著慕伊寧的腰身,將她按進自己懷裡。
慕婉不想再看見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樣子,匆忙走出房間。
直走到樓下,她才漸漸平複心情。
“慕婉。”
陸振業渾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慕婉回過身,見公公剛從樓梯下來,不急不緩地朝她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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