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阿東已經把一切放下了。
但沒有親眼看到阿東和晚舟在一起,喬蕎心中始終有個未完成的心願。
兩個男人在廚房裡忙碌著。
商陸切了喬蕎最喜歡的土豆片,一邊切,一邊望向旁邊打著墨魚丸的何啟東。
“晚舟的采訪,你看了嗎?”
何啟東繼續手打著墨魚丸,“什麼采訪?”
商陸切土豆片的動作停下來。
看來,他是沒有看。
“回頭我把視頻截下來,發給你商陸繼續切菜。
倒是旁邊的何啟東,動作停了下來。
他盯著手中已經成型的墨魚丸子,發了會兒神。
鄧晚舟那俏皮可愛,怎麼傷她,冷漠她,她都一臉燦爛笑意的容貌,浮過腦海。
鄧晚舟說要退出他的生活後,他一直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一直沒有答案。
“你在發什麼呆?”商陸切好土豆片,裝入盤裡。
何啟東這才把手中成型的墨魚丸子,放在盤裡,“沒什麼,晚舟是上了什麼采訪,一會兒我自己去搜來看
“沒事,我截重點的發給你,免得你覺得無趣,看不到最後,也看不到重點商陸應聲。
吃過火鍋,安安依然在陪金毛玩耍。
喬蕎和商陸還有何啟東三人,則在茶桌上,聊了會兒天。
走的時候,安安依依不捨。
一是捨不得舅舅,二是捨不得金毛。
何啟東帶著金毛在别墅外目送他們一家三口離開。
安安趴在車窗前,“舅舅,你要多來去找寶寶玩,寶寶好想你
“嗯何啟東揉揉安安的小腦袋,“舅舅空了,一定帶上金毛去找你玩
其實,很多次想去看她們母女。
隻是有些不便。
真正愛過的人,想要當成親人一樣,也並不是那麼容易。
所謂有空,也隻是搪塞過去。
“舅舅,你别騙我安安可不是那麼好騙的,努著嘴,不高興了,“你上次也說空了去找我,卻一直沒來找我
拉著何啟東的手,安安撒著嬌,“舅舅,你都不知道,安安有多想你
小手在他的大手裡,勾著他的指頭。
軟軟的,嫩嫩的。
何啟東忽然脖頸發硬,鼻尖發酸。
到底是從出生起,一直由他帶到三歲的孩子,他也捨不得。
喬蕎也有一些鼻尖發酸,看著這一大一小依依不捨,心裡也不是滋味。
最後還是商陸把女兒抱回來,這才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開出去,何啟東依然站在後面,遙遙相望。
車上,喬蕎問,“商陸,你和阿東在廚房裡的時候,聊些什麼。有聊到晚舟嗎?”
“提了兩句商陸應聲。
“沒說别的嗎?”
“沒有
“不行,我還是想回去再和阿東說兩句話,小陳,你停車
喬蕎放心不下。
車子停下來時,身後的阿東依然站在夜色的月光下。
灑在他身上的,是月光,也是寂寞,還有淒涼。
喬蕎下了車,看到他一身月華,一身寂寞,卻衝她微微一笑,似乎是不想讓她看到,他那孤獨與淒涼的一面。
“怎麼又下來了?”何啟東上前幾步。
喬蕎也朝他走去。
隔著幾步之遙,何啟東故作微笑,卻滿身寂寥的沉鬱感,讓喬蕎的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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