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又是他球技精湛,分明是他動用了他鵬城首富的身份。
那時的事情,彷彿就在昨天。
轉眼,孩子們都大了。
慶幸的是,老爺子經此劫難,身體越來越好。
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喬蕎把老爺子的水杯遞過去,順帶擰開瓶蓋,“爸,聽說經曆過死亡的人,都會看到地獄的大門,真的假的?爸,你看到了嗎?”
“我真的隻是睡了一覺,醒來便發現你們在給我辦喪事商仲伯堅持聲稱,“哪有什麼地獄,那都是傳說
“可是你死而複生,真的很神奇。爸,你不是說你做了一個夢嗎,到底夢見了什麼?”喬蕎就是一隻好奇的貓。
老爺子咕嚕咕嚕,喝了半杯水,擰緊瓶蓋,看著喬蕎,不說話。
那個夢,確實給了他一些預示。
但夢裡的事情,他隻能告訴安安。
時機到了,他自會跟安安說。
旁人都沒有緣分知道他的夢境。
“真就是一個普通的夢老爺子握著球杆起身,“繼續打球
機場路。
李遇開著車。
安安依舊未坐在駕駛室,而是遠遠地坐在後排座,特意拉開了他與李遇之間的距離。
兩人一路無言。
安安心情是煩亂不堪的,藉著手中的一本《傷寒雜病論》,以此讓自己平息心緒。
開始怎麼也看不進去。
後來調整情緒後,便進入到了中醫的世界,完全沒有再把李遇當作是一回事。
開車的李遇,時不時地從車內的後視鏡,看一看垂頭醫書的安安。
見她寫寫畫畫,看得認真,似乎當他是空氣一樣地存在著,他開著車子的心神都有些恍惚。
越是恍惚,越是頻繁地朝車內後視鏡張望著。
那張曾經隻會對著他微笑的臉,如今看著滿是疏離陌生。
車內的空氣,一點點地變得窒息。
李遇特意將車窗開到最大。
風灌進來,吹著安安手中的那頁紙頻頻翻頁。
她按著書的一角,書頁還是被掀起。
“麻煩關一下車窗,謝謝
說這句話的時候,安安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依舊按著書頁一角圈圈點點。
李遇越發胸悶,開著車子冰冷地應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喜歡打車窗開著
安安沒有再接話,他不關車窗,她一直用手按著書頁便是,很快又投入到了中醫的世界裡。
她以前極其喜歡彈鋼琴,沉浸在鋼琴的世界裡便出不來。
她以為她是為鋼琴而生的。
現在卻發現,她其實是為中醫而生的。
透過《傷寒雜病論》上一頁一頁的文字,她彷彿看到張仲景老先生的嘔心瀝血,看到了中醫的傳承,越發投入,越發癡迷。
一路到了機場,兩人隻有一句話的交談。
並且並不愉快。
君澤的飛機,準時準點地落到了鵬城安寶國際機場。
遮光板外,是他熟悉的城市。
他守著一座城,等著一個人,如今那個人終於回來了,他恨不得馬上與安安見面。
也不知道安安還記不記得,他們兒時的事情。
記不記得,小時候她像個小跟屁蟲似的,一直跟在他的身後,甚至非要擠到他的床上,跟他一起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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