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一上任便立了一樁大功。
隨著山匪被剿滅,涼州府台被殺一案也結了案。
傅文卿回京覆命。
秦非絕也帶著沈淩音離開。
李元建前來送行。
許是第一次立大功,他臉上的得意是遮也遮不住,衝著傅文卿道,“下官也沒想到,這功績竟會落到下官的頭上,不好意思,讓相爺白跑了一趟!”
傅文卿面上波瀾不驚,仍舊是一派儒雅文人作風,“李大人謙虛了,這本就是李大人的功勞!”
嘲諷完傅文卿,李元建又將目光投向了秦非絕,“微臣久聞寒王殿下調兵遣將十分了得,即沒想到,竟被一群小小的汙河之眾難倒了,寒王殿下怕是已失了往日的威風啊……”
這話意味深長。
暗裡的意思便是嘲諷秦非絕在京城養病三年,已經養廢。
秦非絕沒有迴應他,任他小人得誌,可沈淩音卻不慣著他。
“李大人說的是,李大人今年快三十了吧?寒王殿下十幾歲便建功立業了,李大人三十歲才立了功,這確實難得!”
“你!”
李元建被沈淩音嗆的變了臉,但又不敢真與沈淩音翻臉,隻得強忍下這口氣。
離開涼州後,秦非絕和沈淩音繼續往北走。
趕的仍舊是來時的牛車。
兩人一邊趕路,一邊談話。
“秦非絕,看來秦非辰也發現了涼州有鐵礦!”
秦非絕臉色不是很好,一路都半閉著眼,但還是回了沈淩音話,“未必!”
“什麼意思?”
“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沈淩音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你是說,是傅文卿在搞鬼?”
“不止傅文卿,本王猜測秦非辰身邊還有一個厲害的謀士,如若不然,以秦非辰那個豬腦子,怎會想到涼州有寶?”
被秦非絕這麼一說,沈淩音瞬間醍醐灌頂。
上一世,她因為秦非辰救了他又求娶她,化解了她尷尬的處境。
她對秦非辰一直有種莫名的崇拜感,因此,很多細節都忽略了。
這一世,她重生,發現秦非辰的智商根本沒有她想象中那般高。
甚至還做了不少蠢事。
上次梁儘忠私造軍火一案,本是牽連到了秦非辰,卻被他巧妙化解了,再加上這一次的涼州事件……
不得不說,這兩次大事件的手段都極為高明。
以她這一世對秦非辰的瞭解,他確實沒這腦子。
“那涼州府台一家……”
秦非絕挑眉看向沈淩音,目光有些沉,“本王不想瞞你,卻也不想你知道太多,本王曾與你說過,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沈淩音撇了撇嘴,“我相信,隻要你不滅我的口,無人能滅我!”
兩人默了一會,牛車經過一塊山地時,路面不平,走的極為顛簸,秦非絕險些被顛下車。
他終是怒了!
“沈淩音,你讓本王扮成農家漢,又讓本王坐牛車,到底為何?”
“為了掩人耳目!”
“我看你是為了折騰本王!”
說罷,秦非絕跳下牛車,杵著柺杖大步往前走。
他身邊有足夠的暗衛,再不濟快馬加鞭,那些要殺他的人,也未必能趕上。
沈淩音的行為看似是掩人耳目,其實不僅增加了危險,還十分折騰人。
他不信這些道理沈淩音不懂!
見秦非絕是真的怒了,沈淩音趕緊追上他,“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我不過是看你整日板著臉,想和你開個玩笑罷了!”
“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之前在三草縣,他真以為她身上沒有銀子,被醜女纏上後,配合她扮又聾又啞之人騙人錢財。
後來,又順從她去村子裡換了農戶家的衣裳,趕上牛車。
這些事,若是讓他的屬下知道了,他們還不得笑掉大牙。
“是是是,不好笑,行了,到前面,我們便買一匹快馬,儘快趕到醫仙穀,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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