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淩音捏了捏拳頭,好多天沒有打架了,她倒想鬆鬆筋骨。
正準備大乾一場,便見蔣燁一手拍在隨從的後腦勺上,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腦子抽風,他道,“教訓什麼?還不趕緊走?”
“啊?”隨從一臉懵逼。
他家爺啥時候變得這麼慫了?
蔣燁一走,沈淩音便將周有為抓了起來,“為何要那樣對傅文霜?”
周有為自然知道她所問何事。
他笑了笑,眼中有著破碎的情緒翻湧,反倒像被辜負的人是他,“我怎麼對她了?”
“我聽聞新婚之日,與她拜堂的是一隻大公雞?你分明好好的,怎能如此羞辱她?”
“大公雞怎麼了?大公雞也比我好!”
“周有為,你到底在說什麼?”
“他們既然希望我娶她,那我便娶好了!但是我不喜歡傅文霜!我也絕不會與她拜堂!”
沈淩音氣的牙癢癢,當即一拳砸在周有為的臉上。
嚇的陪酒的歌妓四散逃跑。
周有為的唇角被打裂滲出血來,可他卻像是沒有知覺似的,嘴邊仍舊掛著笑,他看著沈淩音,“你以為那日你為何會落水,又為何會被晉王救?”
周有為的話徹底證實了沈淩音之前的猜測。
這一切,果然都是有人在策劃!
“是因為你不想娶我?”
“嗬嗬……這隻是其一,還有其二……”
“其二是什麼?”
沈淩音再次抓起周有為的衣襟,她直覺,這其二是極其重要的理由。
周有為今日定是受了什麼打擊,才會口無遮攔的說出來。
他日待他清醒過來,她再想問清楚便不可能了。
因此,她要抓住這個機會!
“其二是……”
“是什麼?”
“沈大小姐、周公子,好巧!”一道溫潤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沈淩音手一鬆,周有為便整個癱在了椅子上,已是不醒人世。
她心中失望,卻也知道,今日是錯過了。
沈淩音回頭。
便見一道翩翩如玉的身影正朝著她走來。
來人一身白衣似雪,面如冠玉,所到之處,無不驚豔四座,而他自己卻完全不知自己的影響力,臉上掛著讓人如沐春風的淺笑,不知勾去了多少姑孃的魂魄!
“傅相!”
沈淩音眉頭一蹙。
傅文卿不出現,她也會去找他。
她想問問傅文卿,為何要將自己的妹妹嫁給這樣的男人?
又為何要讓她受那樣的侮辱?
“沈大小姐為何這樣看著傅某,難不成是傅某臉上有東西?”
“何止有東西,還很臟!”
“傅某失禮了!”傅文卿信以為真,趕緊轉過臉拿手帕去擦,可擦了半天,手帕仍舊乾淨白晰。
他這才意識到沈淩音是話中有話,“沈大小姐可是對在下有怨氣?”
“文霜嫁給周有為當天,是與一隻大公雞拜堂,這事傅相知道嗎?”
“知道!”
“周有為不喜文霜,日日冷落她,還稱病不歸家,傅相知道嗎?”
“知道!”
沈淩音被他氣笑了。
難得他還能頂著一臉的溫潤笑容,說出這般殘忍的答案,“你為何要葬送文霜一生的幸福?”
“傅某敢問沈大小姐,沈大小姐喜歡寒王殿下嗎?”
沈淩音一愣。
她當初逼著秦非絕娶她,是為了擺脫秦非辰,不再步上一世的後塵。
根本談不上喜不喜歡。
後來知道蔣芷嫣肚子裡懷的有可能是秦非絕的種,她便更不可能喜歡秦非絕了。
傅文卿似是已經看穿她,輕笑出聲,“婚姻大事,從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即便是沈大小姐,不也是身不由己嗎?”
“這不一樣!”
“有何不同?”傅文卿上前一步,溫潤的眼眸似是要將沈淩音整個看穿。
他向來待人溫和,可這一步,卻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沈淩音答無可答,隻得一把推開傅文卿,怒道,“你強辭奪理!”
回程的馬車上,傅文卿略顯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主子,沈淩音怕是會壞了咱們的大事!”暗衛頭領現身彙報。
今晚若不是他及時通報傅文卿,隻怕周有為便說出了些什麼。
傅文卿笑了笑,“沈淩音真是命大,那日在鳳凰山,我假意帶人剿匪營救,實則是激怒山匪,卻不曾想,竟還是讓她逃了!”
“她如今有寒王殿下的庇護,隻怕不好除……”
“不急,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興許比殺了她更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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