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過沈耀陽,沈淩音便去了繁花院。
溫如蘭正焦急的等著她。
見沈淩音回來,溫如蘭急忙迎了出來,“音兒,你哥他傷的如何?”
沈淩音便將今晚的事一一道來。
如歌、如畫和劉媽在一旁聽的火冒三丈。
“老爺也太過份了,夫人前幾日才回府,怎麼就擔了個管教不當之名?憑什麼讓夫人去蔣家賠罪?”
“要去,也應該讓梅姨娘去,這些年,不一直都是她在管著大少爺麼?”
劉媽說不了話,隻在旁邊拚命點頭。
如歌、如畫說的沒錯。
沈靖這安排,也太欺負人了。
溫如蘭聽完之後,並沒有作聲,而是半低著頭在想什麼。
“娘,你怎麼看?”沈淩音問。
“蔣家,我倒是不怕,隻是,音兒,你是不是已經有打算了?”
知女莫若母。
一段時間的相處,溫如蘭已經摸透了沈淩音的性格。
像今天這種情況,以沈淩音的性子,不會這樣平靜,更不會來此和她商議前去蔣府賠罪的事。
因此,沈淩音是早有打算。
“娘,我確實已有打算!”沈淩音也沒有瞞著溫如蘭。
“你是讓我帶耀陽去一趟蔣家?”
“正是!”
如歌和如畫不知道沈淩音的心思,皆震驚道,“大小姐,不該夫人去,讓梅姨娘去!”
沈淩音回頭,戳了戳如歌和如畫的額頭道,“沈耀陽確實是被梅姨娘教導長大,但旁人不會追究這些,旁人隻知道沈耀陽是孃的親生兒子,若是這件事處理不好,他們便有理由發難,甚至將我娘推下沈夫人的位置!”
“原來是這樣……”
兩丫頭恍然大悟。
原來他們要對付的是夫人!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
沈淩音打發了大家下去,表情便凝重了起來,她握著溫如蘭的手道,“娘,明天你和沈耀陽去蔣家,儘量將事情鬨大!或許會丟孃的顏面……”
“音兒,娘不要顏面,娘隻要你和耀陽好!”
次日一早,溫如蘭便帶著禮盒,讓人將躺床上的沈耀陽拽起來,去了蔣府。
梅姨娘和沈淩芸聽到這個訊息很是訝異。
連帶著沈靖都沒想到沈淩音真會這般聽話,將他的話全都傳達給了溫如蘭。
而溫如蘭竟也會照做。
他們越是表現的乖乖順順,梅姨娘等人,就越是覺得不對勁。
“娘,我總覺得這事有貓膩,以沈淩音的性子,怎會讓她娘去受這個辱?”
去蔣府賠罪,不就是受辱嗎?
“難道是怕了?”
沈耀輝馬上就要高中了,溫如蘭母女看清眼下的形勢,委曲求全?
但很快,梅姨娘和沈淩芸便得到了答案。
沈家的小廝匆匆忙忙回府傳話。
說是溫如蘭和蔣家的人吵了起來。
溫如蘭帶的那幾盒東西,哪裡是什麼禮盒,竟是幾盒子爛雞蛋!
見著蔣燁,溫如蘭便拿著爛雞蛋朝他臉上扔。
鬨的雞飛狗跳。
蔣府門前儘是看戲的百姓。
想必這事很快就會傳遍整個京城。
梅姨娘和沈淩芸先是一愣,而後不約而同的大笑了起來。
她們還當溫如蘭和沈淩音轉了性了,原來憋了一晚上,竟憋了這麼一個大招。
他們不是去蔣家賠罪的,而是去尋仇的!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們正愁溫如蘭不會中套。
沒想到她就栽進來了!
如此一來,等沈耀輝高中,沈靖便可以給溫如蘭安一個教子無方、蠻橫不講理的罪名。
這事都傳遍了整個京城。
到時候就算是溫家人回來,也無濟於事。
此時,寒王府。
秦非絕正在後院做康複練習。
一個人影利落的翻牆進來。
寒王府守衛森嚴,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能翻牆進來的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除了程王世子程琪,絕無他人。
“秦非絕,你可知昨晚發生了什麼事……”話說到一半,程琪一雙眼睛瞪的滾圓,像是見鬼一樣的看著秦非絕的腿,“你你你,你身上的毒解了?”
承風默默朝他甩了個大白眼,“世子,主子的毒還沒有完全解,不過也快了!”
“是誰這麼大本事,居然能解你身上的毒?”
“是未來寒王妃!”承風道。
“沈淩音?”
說到沈淩音,程琪猛然想起他今天來的目的,他顧不得欣賞秦非絕能動的腿,湊上前去,“你的大舅子,昨兒個夜裡被蔣燁砍了一根手指頭,這事你知道嗎?”
“知道!”秦非絕淡淡道。
程琪一愣,這麼說來,秦非絕是故意不管?
“今天一早,沈夫人便帶著你那位大舅哥跑到蔣家去鬨,砸了蔣燁滿頭滿臉的臭雞蛋,如今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你那位大舅哥做的荒唐事,沈家這次怕是得罪了蔣家,你就不擔心你那位未婚妻麼?”
秦非絕的臉色沉了下來。
沈淩音從醫仙穀回來已經好幾天了,她一回來,沈家便發生了不少事,他相信這些事都與沈淩音脫不了乾係。
而他作為她的未婚夫,竟對她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
想到這裡,秦非絕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心情也異常沉悶。
“她的事,你不必刻意來告知本王,本王一點興趣也沒有!”
“是嗎?”程琪狐疑的看著秦非絕的臭臉。
這傢夥吃錯藥了嗎?
一大早,這麼大火氣!
點擊彈出菜單